离开东城饭店后,格羽和罗静林都当场对宋知南热烈表白,“南姐不愧是南姐,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以后,咱们首都女作家圈终于有?了带头大姐。”

首都的文化人越聚越多,但是女作家还是挺少,她们在各种文会上笔会上都被?当作点缀和花瓶。有?些年轻些的女作者甚至被?当盘菜,让人十分不爽,但她们又无力?改变这种现状。但宋知南的强势出现让她们看到了不一样的光芒。

宋知南问道:“这帮人都写过什么?”

李群英拣主要的介绍了一遍:“赵伯玉的代表作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两个女人》,张玉冰是写《我的故乡》的作者,黄宁的代表作是《哑母》。”这些作品,宋知南好像都听说过,但都没仔细看过,她只看了个开头,就皱着眉头放下了。

李群英作为编辑是不能?按照自己的喜好阅读的,有?些文章她不喜欢也得看,便笑着跟宋知南讲了两篇文章的梗概。

“赵伯玉那篇写的是自己的母亲和亡妻,两个女人为了他?耗干自己的心血和青春,他?成名后之?后怀念了一下就成名了,编辑和读者被?他?的深情所感动,为文中的两个女人扼腕叹息。

黄宁的《哑母》,是写一个姑娘年轻时被人怀疑与别?人有?私情,她为了自证清白,喝了农药,虽被?抢救回来,但嗓子却哑了。因为是哑巴,只能?嫁到二?婚带孩子?的男人,也就是文中男主角的父亲。文中的“我”起初对这个哑巴后妈很不敬,一直不肯叫她妈。

但后妈对“我”一直精心照顾,毫无怨言。有?一次,“我家”被?抄家,父亲被?下放,我因为年少气?盛跟抄家的人起了冲突,遭到他?们的毒打,哑巴不顾一切护住我,哑巴被?打成重?伤,奄奄一息。那一刻,我深受感动,哽咽着叫了一声妈,哑母欣慰地笑了,脸上带着笑容离开了人世。读者又欷歔了又感动了,作者黄宁也因此成名了。”

宋知南听罢,仰天长叹,“这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八十年代是文学?的黄金时代,作家的身份地位堪比后世的明星。所到之?处大家都捧着敬着。

写作虽然也是艺术,但又不像音乐美术有?基本的门槛,它的低门槛就导致是个人都觉得自己能?当作家,很多人把创作冲动当作创作才能。

俗话说,树大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痴。

作家多了必有?水货,而且大部分人都是水货。有?些人的作品充满了腐朽的登味。他?们的作品你要用火一烧,都能?闻到里面的腐臭味道。拿到太阳底下一晒,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三个字:吃女人。

他?们欣赏、玩味着女人的苦难,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心理咂摸、品鉴着女人受害的过程,他?们热烈赞扬着女人的无私奉献。

他?们吃女人吃得理直气?壮,吃得津津有?味,观众也喜欢看他?们吃,你要是不吃有?人还不习惯,骂你为什么不吃?

宋知南的女主角还没反过来吃男人,她只是浑身长满刺不方便被?吃罢了,就有?那么多人骂她。

看来,整顿文坛这事真是任重?而道远啊。她得抓紧时间努力?了,千万不能?让这些小登老登们占据文坛。

思想舆论的阵地,你不去占领,别?人就去占领。

四人在路口分别?,大家约好下回再聚。

李群英临走时还不忘催稿:“格羽,你还欠我一首诗。静林,你欠我一个短篇。”

两人笑着回应:“放心,忘不了。”

李群英催完两人,转脸对宋知南说:“我这人有?人情味,你刚来我也不催你,不过我建议你安顿好以后就赶紧写吧。你要是不多写,我们杂志约不够稿,就得拿赵伯玉黄宁之?流的文章来凑版面,你甘心把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