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提个开头，林嫣就小脸一白，林时恒顿了顿，温声问，“现在还疼不疼？”

林嫣摇头，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看他，显然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谈。

“那晚的事，是爸爸不对。”

林时恒打破僵局。

她垂眸，纤指不自觉虚握成拳。

“我承认在那样的接触下产生了性冲动，又有酒精作祟，一时迷乱做下错事。这些天不只嫣嫣难受，爸爸也很内疚，觉得自己没有给嫣嫣树立一个好榜样。”

“这件事是爸爸的错，你生气是应该，本来也不该这么快求你原谅”他摸着她的细发轻抚，察觉到林嫣的抗拒，语气艰涩，“但一想到嫣嫣在生我的气，就做什么事都静不下心，也做不好。这样不冷静不合格的主刀不配待在手术室，也不应该出现在手术台上。所以我回来了”

“想问嫣嫣，能给爸爸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爸爸”林嫣红唇阖动，鼓起很大的勇气抬头看他，“你刚刚的意思是，当时是把我当成了别人……当成了妈妈是吗？”

没想到她会这么以为，林时恒凝视着她微蹙的黛眉，半响道，“那晚确实喝醉了。”

林嫣似乎狠狠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不再那么紧绷，轻声说，“爸爸是因为……喝醉了，我、我不怪爸爸的，您别有心里负担。”

“真的不怪我？”

“……嗯”

“那这些天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因为、因为……”

林嫣磕磕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她心里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因为她以为

“因为嫣嫣觉得爸爸是个会对你有情欲的变态？还是因为在嫣嫣眼里我已经是个强奸未遂的禽兽了？”林时恒眉目冷隽。

“……！”林嫣瞠目结舌，摇头解释，“没有，爸爸，我没有那么以为”

“我只是……”她咬着唇，“只是觉得我们那样不对，特别不对……还有之前上药的事……”

可就算这样，她也从没有把他想的那样不堪。

“嗯，是爸爸不对”他把她抱到怀里，低语安抚“那晚，进去，确实是爸爸失控了，但这也只是荷尔蒙分泌过多性欲旺盛的结果，跟情欲无关。上药的事，嫣嫣不妨单纯把爸爸看做私人医生，当时的一些举动也只是为了后面方便上药，没有其他的意思。”

“至于性器官的接触……”

低头一看，小姑娘耳根已经红透了。

林时恒自嘲一笑，“既然嫣嫣不相信爸爸的专业素养，认为爸爸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没有！”林嫣听不下去了，急忙摇头否认，纵然心里有过细微的怀疑，但爸爸这么大开大合的直言，她还是顶不住！总不能说她确实怀疑爸爸对她有图谋吧？

先不说这话本身有多难为情，只说这话一出她和爸爸以后该如何相处！更别说爸爸还提到专业素养，一直以来爸爸都是她的奋斗目标，是她的精神信仰，现在让她质疑他的医德，对林嫣来说本身就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没有”林嫣执拗的再次否认。

她皱着小眉毛，轻启红唇，“不是爸爸的问题，我知道爸爸都是为了给我治病，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反应，觉得特别难为情。”

“但是爸爸，这种治疗方式是不是……太过了？真的没有其他方式了吗？”

“暂时没有找到。”林时恒打破她的期许，反道，“方法本身没有问题，毕竟这病来的本就奇怪，有问题的是你，嫣嫣。”

“我？”

“对”林时恒捏了捏她红红的耳垂，温声道，“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在心理上接受这种治疗方法。这也难怪，毕竟当时事发突然情况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