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进的面色有些难看,既为自己的失态而尴尬,也为再那一瞬间心底翻起的妇人之仁而恼怒。
“爹。”可这时,孙大仁却笑呵呵的站了起来,端起了一旁的酒杯放在了孙伯进的面前,为他倒上了一杯酒,嘴里言道:“爹你这是做什么,孩儿不过好奇问一问,你何必如此动怒?”
一旁的胡路白闻言也反应过来,赶忙打着圆场言道:“是啊舅舅!表弟我是看着长大的,他对你可是孝顺的很,这几日你把他关在家中他估摸着也烦闷得很,今日出了这样新鲜的事情,他当然好奇啦。”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孙伯进自知是自己太过敏感,自然也不会僵在那里,接着台阶便端起酒杯喝了起来,嘴里不免还有些嘴硬的嘟囔道:“你们不懂,我现在是金大人手下的总旗,手里握着可几十号人,这伴君如伴虎,你们要是胡乱说话,倒时候倒霉还不是咱们孙家,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是是是,爹说得对,孩儿以后一定不再多问。”孙大仁连连点头,又赶忙给自己老爹倒上一杯清酒。
“你啊,也该懂事了,去了乾坤门可要好生练功,到时候争取做个像金大人这样的千夫长,给我们老孙家光宗耀祖,你娘泉下有知也才会瞑目啊!”孙伯进很享受此刻这番父慈子孝的境遇,他喋喋不休的又说了起来。而今日的孙大仁就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以往他并不喜听的那些教诲,今日却是照单全收,还一个劲的点头应是。
孙伯进见此情景自然是越喝越开心,与胡路白二人杯光交错,喝道半夜方才双双酣睡下去。
孙大仁在确定二人已经睡死之后,方才唤来佣人将二人扶下。
而就在二人离开这房门之时,孙大仁脸上的笑容在那时瞬息瓦解。都言知子莫若父,可知父何尝莫若子呢?孙大仁知道,他爹应该也已经知晓金柳山他们要水淹乌盘城的事情了。
可饶是如此,孙伯进还是选择了金柳山。
孙大仁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爹会为了所谓荣华富贵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但总归父债子偿。
孙大仁咬紧了牙关,双拳紧紧握住――作为乌盘城的扛把子,孙大仁觉得他得做些什么。
第一卷 那只飞不过沧海的蝴蝶 第六十七章 孙
时值亥时,夜风正凉。
穿着一身黑衣的孙大仁偷摸摸的来到了锣鼓巷的巷口,他躲在街角处看着那地牢所在之处。数十位白衣银甲的苍羽卫在那处来回走动,地牢之所以被叫做地牢,是因为牢房建立在地下,想要走出牢房要么就拆了整个地牢,否则就只剩下眼前这一条路可走。
可数量如此多的苍羽卫,已经将牢门堵得严严实实,偷摸潜入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孙大仁不免皱起了眉头,他的修为已到武阳五重,但苍羽卫的装备精良,真打起来一对一他都不见得能是对手,这足足近百位的数量,他估摸着自己还没走近,就得被那烈羽箭给射成筛子。
孙大仁用自己极端冷静的头脑,认真的分析了一番此刻的局势,最后得出了结论――只能智取,不能硬来。
可如何智取?这也是一个相当复杂的问题。
调虎离山?暗度陈仓?美男计?
一个个精妙绝伦的计策在孙大少爷的脑海中划过,但最后都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被他否决。
难不成要打道回府?孙大仁皱起了眉头,总觉得此举未免太过虎头蛇尾,有失他英雄本色。
孙大仁决定在好生思索一番。
可这时一只手却忽的从他的背后伸出,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得入神的孙大仁很是不满,他一把拍下了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耐烦的言道:“别闹,我正烦着呢。”
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