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外涌来,如涟漪一般荡开,魏来的心弦一跳,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但又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他还没有弄明白方才那样的异动到底是从何而起,而老人的声音却在那时再次响起。
“你的父亲与吕观山也都曾在我门下求学,他们二人是这几十年来我最满意学生之一,说起来你与那位吕砚儿都算得是我的徒孙,魏守与观山如今都已不在了,你如此不远万里来,老朽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听到这话的魏来心头一喜,也顾得不到去细想方才那一瞬间自己心头升起的异样,他朝着老人拱手言道:“谢过前……”
那最后一个“辈”字悬在魏来的唇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从他的嘴里吐出。
魏来忽然意识道:他从见到这老人开始,从未提及过吕砚儿与吕观山的关系,他是如何知道这事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 真是太好了
魏来惊骇的看着对方,好一会之后,方才反应过来。
他的身子向后退去一步,目光变得警惕了起来:“前辈记得砚儿?”
秦台翊的脸色如常,并无太多的变化:“我不是说过吗?江浣水与我常有书信往来,心中提及你与吕砚儿是常有的事情,我虽然这些年没有时间去宁州看看你们,但还不至于老糊涂到连你和吕砚儿都不记得。”
秦台翊这话说得一本正经,似乎并未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些什么错误。
魏来警惕的目光在那时变得疑惑了起来,他当然从未与老人提及过吕砚儿的身份到底是谁,而老人却在不经意间说出吕砚儿是吕观山女儿,魏来脑海中第一时间窜出的念头是认为这老人与对吕砚儿施展大湮之法之人有所联系。
但以秦台翊的眼界不可能没有从魏来这般表现中意识到自己犯了怎样严重的错误。
对于他这般的人物,当然可以犯错,但同样的错误不可能在同一时间连续犯上两次,更何况他补救的办法如此笨拙,他若是知道些什么就更应该明白,这样的说辞根本骗不到魏来。与其这样错上加错,倒不如直接摊牌,反倒显得妥当。
魏来想着这些心底都不免愈发的疑惑,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是何处出了问题。
更何况此刻眼前的秦台翊脸色平静,与之前并无半点区别,也看出分毫谎言被揭穿后的窘迫。
是他演得太好,还是自己……
“夫君……你怎么了?”而就在这时,他的身旁传来一道关切的声音。
却是一位白衣女子在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魏来一愣,神情疑惑道:“?h儿,你不是和秦先生……”
话说道一半,他脑海中混的一片混沌,思绪有些不清。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心头却有些不确定对方的身份,他有些迟疑的说道:“?h儿…不,砚儿…”
这话出口,那白衣少女的脸色有些古怪,她瞪大了眼珠子盯着魏来,恼羞道:“?h儿是谁?说!”
“?h儿……?h儿是……”魏来脑海中的眩晕感愈发的剧烈,他摇摇晃晃的有些站不直身子。他努力想着?h儿是谁,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股晦暗的波动再次传来,如涟漪一般一层接着一层的荡开,每次穿过魏来的身躯魏来脑海中的眩晕感便加剧一份,就像是又一个巨大的铜钟不断在脑海的耳畔中敲响一般。
魏来听得心神动荡,眼前的一切都在那时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夫君?夫君!”白衣少女看出了魏来的异样赶忙伸手扶住了魏来,嘴里关切的问道:“夫君是怎么了?”
“砚……砚儿……”魏来看着眼前的少年,神情恍惚的言道。
“小友一定是长途跋涉太过辛苦,故而才有些身体不适,不如砚儿你先带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