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拙劣的刘衔结翻了个白眼,也不去理会对方的痛呼,自顾自的便言道:“她们很关心你。”
刘衔结还在哀嚎,似乎并无心思去听魏来此言。
“但她们惹上了大麻烦。”魏来也不去管对方能不能听懂自己在说些什么,“阿橙的来历不浅,她肯为她们出手,当然是好事,但她只护得了她们一时。”
“她迟早会离开乌盘城,我……没有护她们的本事,或者说现在我也自身难保。”
“我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又要做些什么。”
“但她们既然为你担下了这天大的麻烦,那我希望你能对得起这份馈赠。”
哀嚎着的刘衔结在听到魏来这话时,微微一顿,但转瞬又嚎了起来。
魏来深深的看了老人一眼,也无心思去拆穿对方的伪装,在说完这话之后,便站起了身子,迈步走出了老屋。
随着魏来出走时院门关上的声音响起,老人嘴里的哀嚎声也随即戛然而止。
他还是以一个很是尴尬的姿势躺在被褥铺成的地铺上,光着腚子、背上伤痕密布。但他脸上的神情却渐渐收敛,变得深沉而压抑。
他忽的叹了口气,满是褶皱的脸上没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这时他方才更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他幽幽叹道:“老婆子,他们过得很好。”
“嗯,还会更好。”
“一定。”
第一卷 那只飞不过沧海的蝴蝶 第四十八章 画
张婶的包子铺生意红火,不仅因为她家的包子馅大面足,也因为价钱公道。
成年男子一个拳头大的肉包也才三枚铜板,菜包就更便宜了。只需要五六文钱便可吃上一顿饱饭,味道还极为可口,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包子铺的存在不可谓不是一件幸事。
张婶带着女儿回到了住处,时间已经到了亥时,但她还不得休息――她赶紧和面,为明日的生意做好准备。
包子铺得一直开下去。
这是她那个短命的男人临死前唯一交代给她的话。
张婶一想到自己早死的丈夫,便是一阵咬牙切齿,当年她怎么也算这乌盘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好些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们整日围着她献殷勤,她偏偏脑子一根筋,嫁给了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只会做包子的男人。
要说靠着这包子铺一家三口,虽无法锦衣玉食,但也可以还算富足的过完一辈子,但偏偏男人命薄,孩子还未满周岁,便得了怪病撒手人寰。留下她孤女寡母,靠着一间包子铺维持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