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来花了许久的时间,终于将院门与门框之间连接的门轴给做了出来,只是手法比起真正的工匠略显粗糙,但好歹也能勉强使用。魏来满头大汗的安好了院门,抬头看了看天色,已近傍晚,他正要出言让刘衔结去买些食物回来果腹。
“唉!小阿来你看那里!”刘衔结却忽的发出一声惊呼,伸手指向街道的某一处,言道:“啧啧,这小子艳福不浅啊!年纪轻轻就有这样两个婆娘,只可惜估计现在连毛都没有长齐,只能看,不能用。”
大概是刘衔结的语气太过夸张的缘故,魏来也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却见街角处走来的三道身影着实有些古怪与扎眼。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孩,十二三岁的样子,模样如玉刻一般,粉嫩得很。他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拿着油饼,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神情甚是陶醉。而这还算不得什么,最为惹眼的还是他身后跟着的两位女子。
一位身着青衣,一位身着紫衫,皆背负一把长剑,二人眉目如画,神情冷峻,模样颇有几分相似,却各自有其神韵。
这样的三人走在街上,自是免不了遭来乌盘城百姓的连连侧目,街道上的人群甚至下意识的让开一条道来,给这三人通行。
这三人无论是从装束还是容貌都显然并非凡俗,哪怕此刻他们所处的位置与魏来老屋所在的位置相去甚远,但刘衔结那略显轻薄的声音还是落在了其中那位紫衫少女的耳中。她猛地转眸看向刘衔结所在的方向,俏丽的脸蛋上寒霜漫上,杀机弥漫开来。
第一卷 那只飞不过沧海的蝴蝶 第三十四章 有
曾经的吕府,如今的苍羽卫驻扎之地。
吕观山最喜用于看书的正屋中,罗相武大马金刀的坐在木椅上,神色阴沉,屋中静默一片,只有他手指敲打案台的声音在来回作响。
站在门口处的孙伯进低着脑袋,弓着身子,额头上冷汗直冒,自从从魏来的老屋中回来后,这位大人便一直一言不发。他摸不清对方到底是不是在为自己的办事不利而恼怒,当然那导致他办事不利的“祸首”早在之前被他派手下的学徒遣送回了家中。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孙伯进的妻子死于难产,这个武夫早就将自己全部的爱注入到了自家儿子的身上。
哪怕孙大仁今天干了坏他大事的事情,孙伯进也不会真的将他推到台面上承受来自苍羽卫的怒火――做老子本就应该给崽子遮风挡雨。
“大人…今日之事…”孙伯进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微微思虑便索性一咬牙,硬着头皮看向罗相武言道。
只是他的话未有说完,便被沉默已经的罗相武所打断。
“你说那个孩子是个傻子,对吗?”天色已暗,正屋中并未点亮烛火,罗相武的容貌被隐没在黑暗的深处,孙伯进难以从他脸上的神情去揣摩这个男人的心思,只是觉得他的声音阴沉,如夜里翻涌的乌盘江,难以揣测那翻涌的浪涛后,是更大的波涛还是浪静风平。
孙伯进不敢多问,只能将脑袋低得更深,嘴里如实应道:“自从六年前那场大水之后,他便一直痴痴傻傻,估摸着是被吓傻的。”
罗相武的手再次敲打起了身旁的案台,一下又一下。
轻响回荡,缺如重槌敲打在孙伯进的心房。
忽的,那声音停滞,罗相武站起了身子,迈步走到了孙伯进的跟前,眯着眼睛俯视着这位关于武馆的馆主。
孙伯进的脑袋低得更深了几分:“这是整个乌盘城都知道的事情,大人若是不信,可以……”
罗相武眯着的眼缝中寒芒闪彻,他想起了就在方才,那些贯云武馆的学徒们一拥而上之时,那个男孩弓起的身子。那模样与那天夜里,那个诡异的黑衣人,却有几分说不出来的神似,罗相武有理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