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不够的,所有人都明白,娘娘当然也明白。十万苍羽卫说到底也只是试探,试探老爷子到底有没有当年那般的雄心壮志,敢与朝廷横兵沙场。”
“可结果呢?公子都看到了,老爷子年纪大了,不想打了,公子又何必再让她为难呢?老爷子为大燕为宁州操劳了大半辈子,就让他好生安度晚年,不好吗?”
魏来于此之前并未想到这些,此刻听了这番话,脸色顿时有些阴沉,从他来到宁州接触道江浣水开始,便隐隐察觉到了对方在某些事情上面的决断颇为古怪,甚至不妥。但他毕竟未在其位不便多问,也认为依照着江浣水在官场浮沉这么多年时有忍让也应当是出于长远考虑。可如今金不阕在宁霄城为所欲为,闹得人心惶惶,江浣水却依然对此漠不关心,甚至任由苍羽卫围住他的官邸,这样的忍让,莫不是太没有底线了一些。
魏来这样思虑着,嘴里却言道:“两军对阵,无论胜负,最后都免不了让大燕生灵涂炭,州牧也只是不忍见……”
魏来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纪欢喜打断:“那这就是一个死结了,既然下不定决心,那不如早些作个了断,免得牵连更多的无辜。”
魏来闻言,脸色又是一变,可还不待他回应,纪欢喜忽然却停下了脚步,言道:“到了。”
魏来抬头一看,却见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州牧府的书房,房门中点着烛火,透过纸窗隐约可见一道身影正佝偻在书桌上。
魏来见状,便要迈步上前推开房门,可身旁驻足的少女却又言道:“还有一事,未有请教公子。”
“嗯?”魏来一愣,回眸疑惑的看向少女。
纪欢喜的面色幽怨,问道:“欢喜不在公子身边才几个月的时间,公子就另觅了新欢,只是不知是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能得公子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