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的人才有用,而很明显的是,这个刘衔结并不是这样的人。
魏来意兴阑珊的收起了自己想要理论的心思,问道:“衣服你也穿了,钱你也拿了,那现在你又回来作甚?”魏来这样问道,心底却暗暗下定了决心,这一次无论老人再说什么,他也一定不会收留对方。
“没地方去,我只能回来了。”老人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
魏来又好气又好笑,板着脸反问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话好似戳中了老人的痛处一般,他在那时扎起了袖子,吹胡子瞪眼的言道:“怎么和你没关系了?”
“你看啊,昨天是你要收留我的吧?”
魏来不疑有他,便点了点头:“嗯”
“今日我去寻我那亲戚,旁人告诉我,昨天晚上他们出了远门,一时半会回不来。”
“若不是你昨天非得留我,我就去寻他们了,这不就找到他们了?”
“现在好了,就因为你,我亲戚没得投靠,我这孤寡老人,你要是不对我负责,那我就……就……”
刘衔结说着,又哭丧着脸四处观望了一番,知道瞥见了那房屋旁的一根立柱,他顿时眼前一亮,嚷嚷道:“我就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
说罢,刘衔结便摆开了架势,作势就要朝着那门柱撞了过去……
第一卷 那只飞不过沧海的蝴蝶 第十九章 老蛟
宁州,宁霄城,州牧府前。
罗相武阴沉着面色立在府门的高台前,身后二十余位苍羽卫一字排开,白马银甲连成一线,人不动,马亦不动,都如雕塑一般。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从艳阳当空到日暮西沉,足足四个时辰。
他额头上的汗迹,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却顾不得去擦拭。
吱呀。
忽的,眼前厚重的府门被人缓缓打开,一位书生打扮的黑衣中年人从府门的缝隙中缓缓走出。他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便低头递出一份书信:“罗大人,这是州牧让在下交给大人的东西,州牧近来事务繁忙,就不亲自接见大人了,还请罗大人见谅。”
罗相武面无表情的接过书信,还礼言道:“这是卑职分内之事。”
黑衣书生点了点头,身子退回了府门中,厚重的府门发出一阵沉重的闷响,随即缓缓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