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好好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找个北京女孩结婚生子,你现在能帮妈什么呢?况且妈不需要你帮,妈不拖累你,只要你好,妈直接死了都行。”

余嘉圆缩在寝室楼道最尽头的拐角里,纵横的眼泪流进嘴里,苦涩的味道带着腐蚀性,一路从食道灼烧到心脏,他强力忍着哭腔,第一次对余秀芝语气强硬,爱意滋生出怨气:“你不要讲了,我会解决,你能不能稍微听听我的话,能不能在意一点我的情绪?”

馀一皙一郑一璃

余嘉圆的“叛逆”令余秀芝惊愕,家长权威被“挑衅”令她愤怒,付出不被认可令她委屈,余秀芝开始歇斯底里,开始哭天喊地,她的痛苦理直气壮光天化日,似乎要比余嘉圆溃疡般的暗伤高尚惨痛许多。

余嘉圆已经开始走神,他没有听清母亲具体又多说了什么,他只知道这电话聊不出更有用的什么了,余嘉圆改变不了余秀芝的想法,但余嘉圆又不能真的对她放任不管,只能全力在本就枯竭的精力中多为母亲榨取出部分,担负起再多一点的压力。

收起手机后,余嘉圆拽着粗糙的毛衣衣角细细将眼泪擦干净,又活动了下僵硬的腿和胳膊,仅仅用了很快的时间就让自己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他连过多伤心的时间都没有,伤心也很辛苦。

谢小方坐在余嘉圆的位置上在玩手机,余嘉圆的椅子还是宿舍标配的那种既不符合人体工程力学又简陋的板凳,眼见谢小方洗白的手肘和腿都在上面硌出明显的深红一条印子了,但即使是这样他也坐的老老实实,好像余嘉圆这地方真的比自己那把进口懒人椅舒服得多似的。

余嘉圆走进宿舍,谢小方马上精神起来,问他:“你刚才上哪儿去了?”

“没什么。”余嘉圆看着他,问:“你怎么在这坐着呢?”

“我喜欢,你香,这有你的味道。”

余嘉圆的眉峰神经质般抽搐两下,谢小方这一句话让他胳膊上疯狂迅速长起一片鸡皮疙瘩,谢小方怎么能用如此正经淡定的语气讲出这样的话来?真如中邪般诡异。

“别闹了......”

谢小方撅着嘴,冲余嘉圆伸出两条长胳膊,歪着头用眼神催他。

余嘉圆无奈地俯下身,将自己嵌入谢小方的怀里,谢小方顺势收拢起胳膊,完完整整将余嘉圆搂了个满怀,谢小方是真的很喜欢一些身体接触,不说余嘉圆自己本身是那种比较独立的人,就说余嘉圆认识的或者见过的其他男孩子,也没有任何一个比谢小方还喜欢粘人又会撒娇的。

余嘉圆哪里会香,离得开满是烟尘和牛粪味的养殖场也离不开烟熏火燎的餐馆厨房。谢小方才是真的香,余嘉圆细细分辨着谢小方身上的味道,像是被阳光晒透的木头味,弥漫着烘出炒栗子的甜香,一下子就热乎起来,余嘉圆很喜欢,他依稀记得谢小方在冬天爱用的香水,好像叫什么温暖壁炉?名字很贴切。

余嘉圆闭着眼睛更深地贴在谢小方胸膛上,谢小方只是看着单薄瘦削,其实还有些肌肉线条,又好看,触感又好。

谢小方摸了几下余嘉圆的头发,接着亲他耳垂,亲着亲着吐息便滚烫浑浊起来,简单清爽的触碰变成夹杂着水渍声的吮咬,余嘉圆难耐地瑟缩着下意识逃避,却被谢小方箍紧了腰动弹不得。

谢小方动作越来越过分,手不老实的顺着余嘉圆上衣下摆钻进去,装模作样的温柔干净的在余嘉圆腰上碰了几下便往裤子里摸。余嘉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但他没有说话的机会,谢小方已经吻在他唇上,调转着姿势将余嘉圆反身压在了书桌上。

“别,别……我有有事情说。”余嘉圆急出满脑门热汗,费尽力气才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谢小方明显有点不爽,但依旧停下来,他心不在焉地示意余嘉圆说,余嘉圆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