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子?邱行光会不会在房间里?自己能有什么值得图谋?或许是一场恶作剧?......

余嘉圆什么都不知道,他腿肚子抽起筋,肌肉攥成一团停不下细碎颤栗,余嘉圆从没经历过如此可怕的事情,追溯一下几个月前那场暴雨的被迷女干的夏夜所给余嘉圆带来的恐惧或许和现在的程度相差无几,但上次只是余嘉圆一个人受了伤害而已,可现在受害者加上邱行光。

余嘉圆站在明亮堂皇的门禁大厅,这里灯光璀璨瓷砖锃亮,中央空调稳定持续的送出暖气,烘出扩香石清甜的花果味道,环境该是令人舒适的,甚至可以说能给穷乡僻壤的土包子长点见识,但余嘉圆从没有如此渴望回到自己柴火味难闻的的牛棚边的小平房里,他不想继续在这里了。

一桩桩一件件的坏事情接连发生,这就是北京吗?余嘉圆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不好的事情可能不是因为某所城市,而是他认识谢小方,接触谢小方。

接到主人消息的私人物业管家打量了余嘉圆几眼后上前笑着打了个招呼,确认身份后他帮忙刷了下电梯卡。

余嘉圆站在电梯口动弹不得,像被无形的手捏住后颈提溜起来,反抗的心支撑不起反抗的勇气和行动。

余嘉圆最终还是走进了宽敞的电梯间,电梯门缓缓关上,一只凶兽合拢嘴巴,数字一个个跳上去,余嘉圆觉得自己跟着这过程被一口口咀嚼撕咬了。

电梯门拉开后就是独门独户装修精致的待客玄关,原木色定制的门牌号上黑漆漆的“3032”张牙舞爪。

主门“咔哒”弹开,露出一条小缝,室内没有开灯,顺着缝隙看进去什么也没无法看清。

余嘉圆咽了口口水,缓缓推开门,感应灯暖融融亮起一串,巨大近十米的生态鱼缸替代了室内隔断。里面各色五彩斑斓的漂亮的鱼摇曳着尾巴游来游去,鱼缸最底层两条观赏鲨鱼慢吞吞活动。鱼的眼睛圆鼓鼓,无神,在这样一个巨大的安静的房间里它们在蓝绿色的鱼缸中朝余嘉圆看过来,像是梦核深处的诡异画面。

从今夜起,不怕虫不怕蛇的余嘉圆开始怕鱼。

一张便签纸贴在浴缸上,手写的非常漂亮的钢笔字戴上眼罩,坐一会儿等我。

余嘉圆这才看到奶白色大理石台子上一条四指宽的黑色遮光布料,他已经站在这里,事已至此,是否能视物便无关紧要,根据些影视剧的经验,余嘉圆觉得蒙上眼睛更安全也说不定,看不见罪犯的脸,会少些被灭口的概率吧?

余嘉圆抿紧唇拿起布条,细细叠好后围在眼睛上,他很实诚的死死在脑后系了个死结,生怕等会眼罩掉了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余嘉圆脸很小,这样严严实实遮起眼睛后大半张脸都被挡住了,只露出小巧的鼻子和因为紧张舔到莹亮红肿的嘴唇。

其实余嘉圆并没谢小方说的那么难看不堪,没长开的男孩子哪有几个精致无匹的?余嘉圆还小,主要是风吹日晒的皮肤太黑太糙,再加上不会打扮,土里土气畏畏缩缩,就显得格外上不了台面。

但即使是这样,单看余嘉圆五官也算不上丑,甚至有些可爱,余嘉圆五官长得都钝感圆润,内双的眼头是圆的,鼻头是圆的,嘴唇顶着颗圆滚滚的唇珠,不开心时也很像嘟嘴撒娇。

余嘉圆没敢坐沙发,他甚至连门口的换鞋凳都不敢碰,他双目一片漆黑的抱住膝盖缩成小小一团坐在角落里,呼吸声都轻微,如果不是刻意去找,甚至都很难发现这房间里竟然还有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嘉圆失去了时间概念,他在玩小时候上寄宿学校时夜晚常玩的游戏,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重复几次后分辨出两种方式所感受到的黑有何区别。

鱼缸里过水器持续的低微的“嗡嗡”声鼓动耳膜,余嘉圆被这声音搞得神经衰弱,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