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能更正经。
谢小方嗤道:“行,你说什么是什么,我就舍不得怎么了?我自己的玩具想给谁给谁,但我不想给的时候怎么说都不好使。”
谢小方烦透了待够了,他自觉该给这些人的面子已经给的够多,站起身拿上衣服毫不犹豫地拂袖离去。
梁千禾见他开门才反应过来,忙站起身招手叫他:“你上哪儿去?咋这么早就走了?”
谢小方没理,重重摔上门。
梁千禾一脸不解,但还没等他细琢磨,就听赵安乾叫他:“小禾,你来,我有些事情交代给你。”
谢小方踩着十一点闭寝前一刻进楼,楼内已经熄灯了,只有公共区域昏白的灯亮着。
推开宿舍门,谢小方不禁愣了下,说:“还没睡?”
喅!徙!
余嘉圆桌子上亮着一盏充满电后可以待机很久的小台灯,他整个人盘腿坐在单薄的板凳上,手里还抱着堆毛茸茸的线团,桌面上更多毛线里横七竖八躺着几根粗细不一的长针。
看见谢小方余嘉圆也很意外,手足无措了阵才蔫头蔫脑叹了口气,用怕吵到室友的气音低声说:“本来想弄好给你,搞个小惊喜。”
李梓骁的床帘严严实实合着,谢小方俯身去托余嘉圆腿弯,轻轻松松将人打横抱起来回自己巨大的懒人椅上坐。
余嘉圆手里还傻乎乎攥着捋好没多久的忘了放下的线团,忽然的失重感让他忍不住圈谢小方脖子,很快他意识到什么,露出沮丧的神情。
谢小方揉揉他耳朵,问:“怎么了?”
余嘉圆靠在他胸膛上托起棕褐色的线团:“弄乱了。”
自从上次宿舍里和谢小方肢体冲突的事件后,余嘉圆再傻也意识到了李梓骁应该知道了自己和谢小方的关系,但李梓骁不表现出来,谢小方又没疑议,余嘉圆不免放松了点,现在和谢小方靠坐在一起没有了李梓骁随时下床看到的心理压力。
“乱了再慢慢捋,你这是要给我织围巾?”
“围巾织好啦。”余嘉圆笑着,语气满是自豪:“现在这件是毛衣呢。”
“上周已经把欠老板的钱清了,所以能拿到周结工资,我想着天冷,就去买了最好的最柔软的线,羊绒含量可高呢,一点都不扎。”
“毛,毛衣?这你都会?”
“毛裤也会,但太费料了,你想要的话我还需要再多买点线......”余嘉圆边说着便忍不住计算起来,忍不住为难,有点超预算。
“不不用,我不用,真是谢谢你了。”谢小方连忙拒绝,生怕拒绝的稍微晚点余嘉圆会以为自己是客气。毛裤这种东西于谢小方而言有点太超过了。
余嘉圆轻轻点点头,而后在谢小方怀里找了个很舒服的地方不动了,他垂着眸子安安静静慢条斯理的弄起手里的东西。
谢小方有点被这种氛围感染,垂下头盯着余嘉圆毛茸茸的发旋和裸露出的脖颈出神。
谢小方之前还觉得余嘉圆脸是晒黑的,可现在不太确定了,冬天到了这家伙成天裹得严严实实,除了上课只做餐馆的室内工作,按理说不会继续糙脸,可余嘉圆脸依旧白不起来,甚至瞧他四肢都白很多,粉nen嫩的耳朵和脖子拥着黑黢黢的长胖了的小圆脸,特别突兀。
怎么长得啊这是?谢小方从背后揉余嘉圆后脖子,也是这时候发现余嘉圆穿着的军绿色毛衣领口有点脱线,洗太多次的衣服懈懈垮垮,这怎么可能暖和?怪不得这笨蛋天天把自己包那么严实,质量不够肯定要数量取胜。
谢小方心里闷闷不舒服起来,之前给余嘉圆买的那么多衣服还是夏款,而且余嘉圆也没怎么穿过,每每问起来都说怕弄脏,要工作之后坐办公室才舍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