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赵安乾生病的“犯罪嫌疑人”而苛待他,相反大家像很照顾他,热饮、水果和独立包装的零食在桌子上放了一堆,还有额外干净柔软的小毯子放在手边。

但余嘉圆心里仍是惴惴,回想起卧室里台风过境般的满地狼藉还有赵安乾清醒时的那些话和态度,余嘉圆觉得对他好的这些人是因为还不知道赵安乾讨厌他了,余嘉圆悚然一惊,他很清楚赵安乾有多生气,所以当然不会觉得赵安乾昏过去之后那些事能翻篇,等他醒来他会怎么样?

赵安乾后悔喜欢他,“后悔”这个词实在太尖锐,深刻证明一些错误,错误需要改正,赵安乾之前说过的,他说让余嘉圆乖乖的,如果有一天不要余嘉圆了就会毁掉他,很极端的只有喜欢和讨厌,无法折中,余嘉圆自然不会心存侥幸,他该怎么办,他要怎么办......

余嘉圆站起身,拉开门往外看了看,没人注意到他,于是余嘉圆折回去把零食小面包什么的揣了满满两个口袋,接着才再出了门。

得走,他自己走。

余嘉圆根本想不到太多,他最大的本事也就是在赵安乾心情好或者对他很骄纵的时候闹点小别扭提点小要求,现在这情况跟以往都不同,余嘉圆让他的根本利益受到损害,间接又让他的健康受到损害,这是天大的不能转圜的问题了,余嘉圆觉得等他醒来的时候就是自己被宣判死刑的时候。

余嘉圆害怕,死到临头了知道还是想活,能多活一天算一天。

赵安乾在血压控制住后没多久就醒了,睁开眼先看到医院洁白的天花板,手指微动时牵扯到血氧仪,身边很快围上来人。

应付了询问情况的医生,看到陆星池和许文君,赵安乾觉得又头痛起来,开口:“我没事。”

“是,真死了才有事。”许文君说。

赵安乾没理她,转而跟陆星池说:“现在几点了?下午的应酬还能赶上吗?我怎么看天马上黑了呢?”

陆星池心上涌起一点细微的痛楚,轻声说:“天是马上要亮了......你都这样了还想着什么应酬啊,医生说了你最起码得观察三天,坤子那边我去说,别担心了。“

“他那边倒是无所谓,主要是他父亲的时间太难碰了,好不容易约到的,如果我这边出岔子,以后都不一定能私下约到了,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借口。”

许文君越听越不对劲,赵安乾遇到什么麻烦了要这么积极地去拓展关系?不多她在这时候也不好多问。

“你真的别太逞强,命就一条,人家领导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记你什么,哪怕确实会不高兴,关系也能慢慢修复,不差这一天半天啊。”陆星池还在安抚赵安乾,见他那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搬出余嘉圆:“你这次出事儿可给嘉圆吓坏了,燕飞说电话里他慌的不行,哭着找人去救你,你别的都可以不在乎,但你得管他啊,你出事了能醒还好说,不然他们不得给你家宝贝生吞活剥了?”

许文君低头回消息,没听见似的。

赵安乾似乎也不以为然,一副根本不在乎的德行,但到底也没再张罗着说强行出院的事儿,嘴比钻石硬:“别跟我提他。”

人家真不提了他自己还要说:“没良心的玩意儿巴不得我死了。”

“巴不得你死了还给你叫医生?你行了,老大不小的跟小孩儿置气,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许文君看他们还有心情说这些有的没的,知道赵安乾离死还远着就行,当即起身:“那我先走了,昨天我答应了儿子要送他上学, 有事再叫我。”

赵安乾听见修文的时候表情微变,不过并无人察觉,陆星池起身送许文君出去:“君姐你慢点,我在这陪老赵,就不多送你了。”

等许文君离开后赵安乾才再开口:“人呢?”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