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圆蒙混过去。

晚上赵安乾没回来一起睡,他去了客房,即使是这样余嘉圆也缩在房间里被子深处大气都不敢出的熬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听到防盗门开阖的声音余嘉圆脑内紧绷的一根神经才稍微有所松懈,迷迷糊糊睡到了闹钟响起。

保姆来了,客厅打扫的光洁如初,厨房里风平浪静的弥漫着浓郁的米香。

“小余,你脸色很差,要不要请假休息一天?”阿姨不多话,确实是余嘉圆看起来状态很差,精神萎靡的像下一秒就会昏过去。

“没事的,我下班早,不会太累。”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一点,不过先生走的时候样子也不太好,马上天冷下来,你们都要注意身体,吵架很正常,别太放在心上。”

“好的阿姨,辛苦你操心了。”

赵安乾当然不好,他也一夜没睡,头痛了一夜也没缓解,刚到单位就恶心的吐了一场,无奈叫了医护过来。

护士把臂带在赵安乾右手肘上拉贴合适,仪器很快发出“滴滴”的响声,显示屏上的数字高得离谱,高达一百六七的血压,他不头疼才怪。

主任赶紧在医疗箱里找降压药给赵安乾吃,跟他说千万要规律作息,一定一定不能生气,烟酒也尽量别碰了。

赵安乾奔四了,他这种职微慢性压力大的常人无法想象,高血压倒也正常,但这不是小事,严重的高血压对心脑血管和肾脏的都堪称毁灭性打击,其他的不知名的影响更多,主任让赵安乾最好抽空去做一套系统性的全身检查。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赵安乾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主任走的时候还在嘱咐他要适度排解压力,不能生气。

挺难。赵安乾按着太阳穴低头处理工作,心里不合时宜地想到曾经他说余嘉圆折腾的他要少活几年,真是一语成谶了。

除了一些常用药外赵安乾额外让医生给留了强效止疼药,他以前是最忌讳吃这东西的,觉得会影响脑子,之前余嘉圆还给过他一点止疼药吃,对于他这种不怎么吃药的人还挺有用的,主要是想到昨晚的事,赵安乾觉得还是吃点药吧,头痛会让人变得易怒暴躁,不然以赵安乾平日的性格,他不会对余嘉圆发那么大脾气。

但无论怎么样,赵安乾那通发作着实吓到了余嘉圆,最直接影响到的是谢小方,余嘉圆不给他开门了,隔着防盗门让他赶快走。

谢小方一头雾水,哀求他:“圆圆我走,你打开门让我看一眼,我想你了。”

“别看了我挺好的。”余嘉圆怕他在外面太久生出事端,多解释一句:“赵安乾最近脾气不好,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别给我找事了。”

“怎么了?他又欺负你了,让我看看你吧圆圆,我很担心。”

余嘉圆到最后也没开门,谢小方灰溜溜的离开。

天杀的赵安乾,该死的赵安乾,谢小方恨的牙都痒痒,但好消息马上冲淡了谢小方的烦躁,第二天接到郑映雪电话,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

累积亲权指数小于多少、累积亲权概率小于多少这些细节谢小方没多看,他直接去最下面找结果,在鉴定意见上白纸黑字根据本次DNA检测结果,在排除多卵双胞胎、近亲外源干扰等特殊状况下,排除两人存在生物学关系。

“怪不得之前我就觉得那孩子跟爹妈谁都不像,还真是个野种。”

谢小方忍不住看郑映雪一眼,除去郑映雪总琢磨着暗中找事搞得大家都不安生之外,谢小方还挺欣赏他,瞧瞧这遣词造句,像谢小方自己在说话。而且郑映雪也很会装,区别就是谢小方以前装单纯乖巧,郑映雪装清冷高雅。

“那孩子的样本你怎么拿到的?真鬼精一个小孩,指甲和头发不是都没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