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不可能。”

余嘉圆还想说什么。

“闭嘴,睡觉,这段时间给你惯的。”

余嘉圆安安静静躺下去,思绪变得涣散遥远,这两个男人每个都说喜欢他爱他,却没有一个愿意听他的请求,他们的爱就是向余嘉圆索求,恨不得一口一口把余嘉圆连皮带骨分食,他们给余嘉圆的全都是能力范围内的施舍,一点都舍不得再更付出一点了。

余嘉圆开始主导冷战,这结论是赵安乾和谢小方自己得出的,他们统一的认为是拒绝了余嘉圆的要求才有现在这局面,谢小方手头上的事情太多,实在顾不上去哄不太好哄的余嘉圆,而赵安乾在生余嘉圆的气,赵安乾本身就是个情感内敛的人,余嘉圆冷他也冷,非在情绪上一较高下。

可事实上余嘉圆并没有,在他的观念里别人当然有权利在不愿意的事情上做出拒绝,谢小方拒绝现在带他走,赵安乾拒绝离婚,本质上无非是权衡利弊下觉得不值当,余嘉圆理解他们的不值当,余嘉圆只是觉得在鼓足勇气的诉说后变得更累了,累的不愿意说话,懒得做出反应。

不主动不拒绝,晚上谁在他床上都无所谓,谁碰他都无所谓。

赵安乾对余嘉圆的身体反应可比对余嘉圆的心了解,气是要生的,床也是要上的,余嘉圆被他折成跪趴的姿势,胸口贴住大腿,赵安乾的手很大力地按在脊椎上,乍看上去只白花花一个屁股显眼,类似于一种器具。

“你最近敏感很多,里面又松又软。”赵安乾站在床下,单手攥着一瓣软肉紧按在胯间,这姿势格外的深,把肉都撞出凹陷,在雪白的皮肤上磨撞出一层动人的绯色。

余嘉圆并没回应,只是在最难耐的时候轻轻呜咽两声。

一具身体分给两个人,相加起来几乎没有空闲,不松软才怪,再过一段时间松了也不奇怪,余嘉圆也想像赵安乾那样不合时宜的笑了,但笑不出来,很难受。

后脑的头发被人攥在手上,赵安乾俯身,饱含情yu的声音中流泻出温柔:“不闹了嘉圆,我结婚又不是一天两天,别总想一出是一出。”

余嘉圆不想要了,余嘉圆也不再提了,为什么还要一直说一直提醒,这会让余嘉圆的旧创时刻崭新,鲜血淋淋的露在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碰一下,余嘉圆后悔自己的提议,当时他其实觉得赵安乾是会同意的。

没有得到回应的赵安乾显出羞恼,松开余嘉圆的头发转而两只手掐住余嘉圆的腰,更凶狠的冲撞下实木的大床卯榫结构处声音更响,原来谁在这床上做这种事情都会响,“咯吱咯吱”,咬破的是余嘉圆的皮肉,“嘎吱嘎吱”,嚼碎的是余嘉圆的骨头。

疼,好疼,从里疼到外。余嘉圆咬住嘴唇一声不吭,越是不吭声越疼,但他不想出声,不知道在跟谁较劲。

最终败下阵的还是赵安乾,他很快结束抽身,用热毛巾简单给余嘉圆打理干净,而后把余嘉圆搂进怀里安抚,余嘉圆伸出酸软的胳膊推拒一把,木然转过身把自己蜷起来。于是赵安乾便没继续抱他,转身背对着余嘉圆忍耐情绪闭上眼。

赵安乾这辈子遇到的唯一一个把他折腾到束手无措的也就是余嘉圆了,他叫人去学校暗中调查一圈,调查结果并无异常,只是余嘉圆工作上小错小漏太多,当然这在赵安乾眼里没什么大不了,图书馆里的活儿,余嘉圆再闯祸还能到什么地步?遂并没放在心上。

那能因为什么?余嘉圆除了去学校就在家里,在家里能出什么问题?

赵安乾想的头疼,是真病理性的疼,一瓶鱼油在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未开封的瓶身显出陈旧,赵安乾叹了口气,早点下班准备带点零食回去给余嘉圆,哄一哄吧,跟小孩子较什么劲,又分不出什么输赢来。

没走成,许文君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