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里的伤口,余嘉圆表情控制不住抽动一瞬。

赵安乾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他没问,又继续自己投喂的动作。

等余嘉圆确定吃不下再多一点后赵安乾才自己吃,快速地解决,利落收拾好碗筷和厨房。

“走吧,咱俩聊聊。”

到底是来了,余嘉圆想叹气,赵安乾把重要事情放在饭后的习惯还是没变。

但出乎余嘉圆意料的是,赵安乾没有再提任何关于谢小方的事,但也在余嘉圆意料之内,赵安乾问他脸上的伤哪里来的。

“别说在玻璃上撞的,不然我真的会好奇什么样的玻璃能给人撞出巴掌印。”

“......可我没想这样说。”余嘉圆意识到这比起解释更像回嘴,赶快继续道:“是我爸,他不知道怎么知道我是跟有妇之夫在一起,他,他很生气......”

赵安乾神色复杂,余嘉圆还没意识到比起余年生气更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赵安乾把余嘉圆藏得很好,尤其是这几年原先对余嘉圆有所了解的人现在都已边缘,一个刑满释放的普通男人怎么可能越过自己的身份先于知道他的婚姻状态。见一叶而知秋,赵安乾立刻就知道背后绝对有所隐情。

但见余嘉圆那副笨蛋样子,赵安乾到底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问也没用,多生一份气的还是自己。

不过余嘉圆这段时间真的得注意一点。谢小方回来了,余年那边还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赵安乾自己倒是无所谓,但真的怕余嘉圆出点什么岔子。

赵安乾顺顺余嘉圆的头发:“你这几天就老实在家待着,不要出去。”

余嘉圆一瞬间抬起头,肌肉紧绷、脸色惨白,他不敢反抗赵安乾的决定,只能确认般求个死得明白:“你又要关着我吗?但我没有做错,我一直在说,我是在回家的路上......”

“嘉圆。”赵安乾打断他:“我不懂你为什么总想些有的没的,我只是要告诉你,我打算把修文接过来住,他不是普通孩子,所以如果长期住的话一定要确定他的安全,外面到底不确定因素太多,如果你带他出去有人把他抢走,修文会很危险,对吗?”

“当然,如果你觉得这样很麻烦,或者你还想出去,那就不让修文来了。”

余嘉圆一时被这信息量冲击住,随即反应明白后肉眼可见的松懈正常起来,他连忙开口:“我不觉得麻烦,我也不出去了,让修文来,我会照顾好他,我保证。”

赵安乾把水温合适的杯子递给余嘉圆,余嘉圆乖乖喝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