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方给姚稚京打过去电话，那面显示关机。

谢小方对余嘉圆说：“我妈妈现在肯定在飞机上。”

余嘉圆点头，配合道：“那最多再有两三个小时她就会联系你了。”

七点钟，姚稚京那边还是显示关机，谢小方越来越坐不住，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停不下来，也感觉不到疲惫。

该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对，该吃饭了，不管姚稚京现在到哪儿了，不能耽误余嘉圆吃晚饭。

谢小方终于肯再次坐下来，掏出手机熟练地点餐。

余嘉圆抱住他一边胳膊，轻声说：“我不饿，你点你吃的就好了。”

“不行。”谢小方点了好入口的几样饭，说：“咱们都吃，多少吃点。”

谢小方放下手机后顺着余嘉圆拉着他胳膊的手把余嘉圆拉进怀里，余嘉圆身上有点冷，谢小方便扯过被子像裹小宝宝似的把他裹住。

余嘉圆打了个哈欠，靠在谢小方胸膛上闭上眼，他眼下一片浅浅的青色，夜里难以入眠的不止谢小方一个。

今天的餐比预计最晚到达时间还晚了将近二十分钟，打开后几乎都不冒热气了。谢小方想发火，又没力气，觉得似乎没什么必要，余嘉圆也劝他，说过年过节期间运力本就不足，大家都是辛辛苦苦赚口饭吃，不要为难他们。谢小方应了。

趁着饭还尚有余温，尽快吃完，谢小方点了鸡蛋羹、南瓜流沙小米粥，菜一荤一素，软烂烂的猪蹄黄豆砂锅和炒菜心。

其他菜冷得更厉害，荤菜根本没法吃，蔬菜纤维比较粗，余嘉圆觉得难咽，最后两个人只是把鸡蛋羹和小米粥全吃干净了。

吃饱了总归暖和不少，谢小方又去给姚稚京打电话，结果仍未发生改变。

但是，但是谢小方看着身后小心看过来的余嘉圆眼睛里微弱的希冀，心里的不忍像柄卡在喉头的鱼刺，不上不下，一吞一咽都带来种破甲般的刺痛。

“圆圆，咱们先收拾，穿好衣服，这样等我妈妈到了就可以直接走了。”

余嘉圆惊喜：“阿姨有回信了？”

谢小方避而不答，只是去把余嘉圆的衣服全找出来，跨上床给余嘉圆套上卫衣。

余嘉圆眼睛里星星点点的光黯淡下来，却还是配合着抬起胳膊任谢小方把上衣套上来。

但很奇怪，在这样的重压情形下，谢小方的躯体接近时，余嘉圆忽然产生了无法自抑的巨大生理冲动，他垂下眼吞咽几下，那股莫名的冲动仍无法缓解，余嘉圆既唾弃自己，又忍不住掀起一点眼皮去看谢小方，谢小方真好看，怎么看怎么好看，嘴唇圆润饱满、鼻子挺拔秀气、眼睛又大又双，他睫毛很长，有时候亲吻的时候甚至能搔到皮肤上。

余嘉圆舔舔嘴唇，好奇怪，不应该啊。

可很快余嘉圆顾不及太多，因为他发现谢小方似乎也不对劲，呼吸越来越炽热急促，动作也迟缓下来没了条理，余嘉圆忍不住往下看，看到谢小方裤子里鼓鼓囊囊支棱起来好大一块。

四目相对，谢小方下意识躲闪一下，却很快意识到什么，不太确认道：“圆，圆圆......?”

余嘉圆凑过去亲他脸，羞赧道：“快一点的话，应该，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公寓楼内，赵安乾和涂松岚站在一起，涂政盯着被涂松岚拿在手上的手机，心急如焚。

“我说句公道话，涂政，你这样多让家长担心啊。”赵安乾声音无奈，一个真正的长辈般：“快回家吧。”

“赵安乾，这样有意思吗？余嘉圆根本不想跟着你，你这个行为放古代是要杀头的！”

赵安乾没有理会他，转而跟涂松岚说：“孩子帮你找到了，剩下你跟他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好，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