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手机用久了有点卡，最近不知道是天冷还是怎么，更不好使了。

费了挺大劲余嘉圆才把号码拨出去，余秀芝很快接起来。

“妈，你忙着呢吧？......晚上不回去了，多上会儿课，太晚了人家怕不安全......知道了不会太麻烦别人，你忙完也早点回去，早点休息......好，拜拜。”

一分钟左右的电话，挂断后手机屏幕彻底黑下来，余嘉圆戳了半天都没戳亮。

果然赚到钱后很快就要花钱，要换个手机了，余嘉圆颇有点郁闷，没注意到赵安乾似乎在笑。

车开到医院附近，进去了，余嘉圆微怔，赵安乾是还有别的事情？他儿子又生病了？

但余嘉圆不问，问了赵安乾也不理人，问了也没什么选择权。

亦步亦趋跟着，赵安乾走在前面，太阳打西边出来，余嘉圆看着他去找了个什么人拿到号，接着坐电梯上楼排队。

余嘉圆还不大习惯赵安乾会等。

科室外的塑料椅子赵安乾嫌脏不坐，余嘉圆自己坐，太闲了，他又开始捣鼓自己的手机，确信是完全没办法开机了；又开始发呆，希望涂政能一直正常下去，多学点东西，自己这份工作也能做久一点。

一只手机伸到眼前，余嘉圆抬起头，见赵安乾是把他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

“啊，怎么了吗？”余嘉圆呆呆望着赵安乾。

“你不是无聊吗？玩我的手机。”

“不，不玩......”余嘉圆哪敢啊，万一到时候赵安乾转脸说里面缺了少了乱了什么东西，余嘉圆真要唱起窦娥冤。

“没关系，你平时都玩什么？我看是小程序里的？正好也不用下载什么。”

烫手山芋，接不接都很为难，余嘉圆看着赵安乾脸色伸出手，点开vx界面，里面密密麻麻的未读消息没敢多看，直接点进最上面，随便找了个跑酷游戏开始跑。

赵安乾就站在边上看他跑。

玩了半个多小时左右，估计是叫到了赵安乾的号，他拍拍余嘉圆肩膀：“走吧。”

“我？”

“不然还是我？”

余嘉圆恍惚着被护士带进去，在医生的指引下拍了个片儿。

等余嘉圆穿好衣服出来时赵安乾正跟医生聊天，正聊到赵安乾说余嘉圆这几天总咳嗽，担心气管又出问题，还有心肺，冬天最容易出问题。

余嘉圆顾不上想见都没见赵安乾怎么知道自己咳嗽频繁的事，因着不想误导医生，还是弱弱开口：“那个，我没事，我最近上课，说话太多嗓子不舒服......”

赵安乾侧头看他一眼，又没理，转回头继续跟医生聊，又关注了下公众号，等着晚上在上面查收片子的电子版。

等一切结束又坐上车，余嘉圆实在忍不住问他：“你来医院只是为了给我看病啊？”

“你今天话有点多。”

“......”余嘉圆：“太耽误你时间了。”

“你知道就好。”

这天没法聊了。

路线越来越熟悉，熟悉的景物出现在视线里，越来越近，车子开进余嘉圆住的小区里。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

余嘉圆久久没动。

“怎么，舍不得走了？”

余嘉圆气的大脑晕晕乎乎，从下课后见到赵安乾开始，他就一直着这样子，他总欺负人，没人比他更坏了。

“你都要送我回来，那我给我妈打电话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那不是怕打扰你打电话？而且谁知道你晚上有什么安排，晚上要去找哪个男人。”

“你，你......”本就不善言辞的余嘉圆更气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