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足以证明,在余嘉圆心里一点点也没有他。

赵安乾都比不上谢小方。

饭后余嘉圆赶快抽时间先给余秀芝打了个电话,说在学生家睡了,明天直接上课。

余秀芝知道那家是个男孩子,并没什么不放心的,嘱咐几句余嘉圆别给人家添麻烦后便挂断电话。

余嘉圆打电话的时候赵安乾就在边上,看起来在办公,实际上在捏余嘉圆脚,这习惯真的好怪,余嘉圆习惯不了,他脚又不好看,有什么可摸。

“现在谎话说这么顺口了。”赵安乾挑起一边脚环在手里摩挲,发问:“有没有拿应付你妈那套应付过我?”

不撒谎,难道要跟余秀芝说自己跟一个老男人在一起过夜?余嘉圆不愿意在这上辩驳,他偏过脸去,小声说:“你总欺负我。”

赵安乾手上动作微顿,他把头挨近余嘉圆,轻轻在他耳后啄了啄:“我是逗你玩呢。”

余嘉圆瑟缩着靠进他怀里,抿紧嘴唇没说什么。

“对了,我差点忘了。”赵安乾伸手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颇有分量的信封,他在余嘉圆眼前晃了晃,而后塞进他怀里。

“是什么?”

“课时费,涂校给你的,正巧我去,顺手帮你收了。”

“我不值那么多......”

“为什么?你学习好又耐心,人品还过关,难道一定要做廉价劳动力才值得?”赵安乾温声道:“小学霸难道把书看过就完了吗,忘了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赵安乾轻轻拍他脑袋,余嘉圆记着他才摸过自己脚,躲得很敏捷。

和大猫相处守则之一,不要快速移动背身躲避,否则很大概率激发对方捕食本能。

余嘉圆被叼回了卧室。

他真是个很有契约精神的人,赵安乾让他做选择的行为归根结底也是玩笑成分多,但余嘉圆还真能记着不求饶。

可不求饶是真,他哭也是真,哭的好像被怎么着了似的,嘤嘤咽咽好不可怜。

赵安乾对他实在下不去手,只能抱在怀里好一顿安抚,幼师给乖孩子脸上贴小红花似的用嘴唇给余嘉圆盖章。

“嘉圆,嘉圆。”赵安乾喊他,哄着他:“说点好听的。”

涉及一些知识盲区,余嘉圆搂住他脖子,脑子里直觉蹦出来的第一个称呼,他小小喊出声:“赵叔。”

和下午时涂政一样的称呼,但真的分人,余嘉圆这一声喊得赵安乾心都要软化了。

习崳

事实证明有时候叫的太好听也挺危险,赵安乾本来是想网开一面的,这下不得不再把余嘉圆翻一面炒了。

......

第二天赵安乾出门上班了余嘉圆还没醒,快中午才艰难爬起来,餐桌上有菜,微波炉打一下就能吃。

收拾收拾准备往涂政那里赶。

涂政睡眼惺忪地来开门,不满道:“怎么来这么早。我都还没给你发消息。”

“我给你看学习计划了的,如果不每天多加时,等你开学时候进度还是差一截,我以为你同意了。”

“哦。”涂政转身进门,在冰箱里掏出一瓶冰可乐。

“你好好吃点东西吧,我可以等你。”

“你人还挺好。”

余嘉圆思忖再三,在涂政吃饭的时候掏出信封来,他推过去:“学费,你的那份。”

“不用了,我爸说让我好好上课,听你话,奖励比这多多了。”涂政三口一碗面,精神起来:“上课上课,下课后还能出去玩。”

昨晚累到了,腰不舒服,余嘉圆面对面给他讲课的时候总忍不住揉,轻微动几下缓解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