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到这个份上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典型的他骂孩子可以,打孩子也行,别人稍微重点语气对自己孩子就要受不了。

孙秘书觉得手更疼了。

幸好领导还有点良心:“你休息几天吧,应该有人跟他私联过,你管不住他,我也怕他再看见你手心里的伤难受,我换个人照顾他两天。”

孙秘书很有职业素养,能忍得住不问换谁来。

“医生怎么说?能出院吗?”

“要养着,把医护配齐了在家输液也行。”

赵安乾又说一句知道了,然后很快挂断电话。

谢小方最近一直跟邱行光在找其他证据,邱行光去了山西,他又去了余嘉圆之前工作的按摩店,问老板有没有方法能找到附近的监控,虽说赵安乾全程没有下车,但有车就够了,那次赵安乾出发应该很仓促,用的是公车。公车私用,没出事的时候问题可大可小,但如果多积累起错漏一并发作,依旧算罪加一等。

而谢小方那边,别的不说,他运气是真不错。在一切进展都停滞的时候,进展主动来找了谢小方。

进展来自于敲诈,没错,谢小方总被敲诈。

但当谢小方仔仔细细阅读了手机上的短信后,极度的兴奋感顺着血管流遍全身。

谢小方和赵安乾在医院大打出手那次,监控视频有部分留存。

那次监控室恰巧只有一个人,另外的人去做什么了不得而知,在监控室里目的全程的是一个没做太久的年轻临时工,一开始他只是津津有味的看热闹,看两个明显都有头有脸的男人毫不体面地争执互殴。

于是他掏出手机录制了一段监控录像准备发进小群里给兄弟们乐呵乐呵,也等着有空出去问问小护士们更多八卦内情。

但还没等他来得及发送出去,就有几个人在主任的陪同下来删监控,当时的阵仗着实吓他一身冷汗,在数双锐利的视线下,他咬死说数据只在电脑上留存,那些人检查了他的手机,但那个视频在人们涌进监控室时就被他下意识删了,那些人什么都没发现,警告他一番不许胡说后便离开了。

那个男人在之后才知道了监控录像中两个男人的身份,当即吓出一身冷汗来,不敢继续去想视频的事情。

但当家里缺钱应急而他在云盘备份里偶然发现那个删除的视频时,心思不免活络起来。

至于为什么没有去找赵安乾,很难联系到这个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还是太忌惮赵安乾的行政背景,万一惹毛了这样的人物,估计死都不会死出个声响来。

于是年轻到看起来很好拿捏的富二代便成了首选目标。

谢小方确定了那条录像他没给任何人看过后当即约定了个时间,面交。

至于为什么要约个时间,那个人要立即到账的三百万,谢小方现在手里没那么多。

谢小方不敢去找姚稚京,想来想去去找了朋友。

程良不做生意,就说明他手里有现金流,而且程良一向好说话,不会多问他到底要拿钱做什么。

事实也是如此,程良挺痛快的答应下来,让谢小方准备三个以上的卡号用作收款,毕竟现在电诈太猖獗,私对私转账还挺麻烦的。

程良虽然没问谢小方要干嘛,但还是嘱咐几句:“你手里得多存点钱才安心啊,你虽然还小,但总找父母要零花钱也不靠谱,该想想办法自己赚点钱。”

“可我不知道怎么赚钱啊。”

显然这也是程良的盲区,别看他劝谢小方自己赚钱,程良跟谢小方也差不了多少,缺了少了有几个哥管,从来都没缺过。

“要不你去问问季随云,他有什么保准赚钱的投资项目让他带带你?”

“但我现在连本金都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