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场所不同的地点,余嘉圆这次没有被带到上次的会议室,而是花园后一所单独的套房,孙秘书对余嘉圆说:“等你出来的时候给我发消息,我送你回学校。”

余嘉圆便知道至少今晚不用跟赵安乾过夜。

房间内打眼没看见人,玉兰花的茶盘里一支斜斜的线香向上飘着水雾似的白烟,檀香和梨香交织在一起,细腻清甜的味道稍稍放松了些余嘉圆紧绷的精神。

余嘉圆终于发现房门半掩的卧室中轻微的声音,他靠过去辨认了下,像是浴室中水流的声音。

余嘉圆心上微沉,喉口里忽得产生出一种莫名的异物感,噎得人反胃。

余嘉圆重新退回前厅,坐在靠窗的剑麻蒲团上望着烟雾盘升的痕迹发呆。

并没用太久,赵安乾自房间里走出来,深灰色的浴袍随意用一根腰带扎住,大敞的领口中有自发尾滴下来的水流若隐若现,饱满的胸肌透着股质感很好的光泽。

“来了?”

余嘉圆点点头。

“吃晚饭了吗?”

余嘉圆再次点头,他没有起身,而是下意识抱住腿,把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神落在斜下方,这是个自我保护欲旺盛兼拒绝交流的姿势。

赵安乾把毛巾丢在余嘉圆身上,吩咐道:“过来帮我擦头发。”

余嘉圆把毛巾接住了,半晌后才慢慢站起身。

有了孩子后赵安乾更不会染头发了,即使再打着环保健康旗号的染膏对小婴儿也会有害,所以当余嘉圆将赵安乾的头发一层层拨开时,里面细密的银色颇有些触目惊心之感。

余嘉圆拿着吹风机把手里的头发吹散吹干,想着头发白总比头发秃要好许多,他想象不出赵安乾头秃谢顶是什么样子,肯定挺滑稽。

余嘉圆正走神的时候腰上环过来一只手,余嘉圆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力道带着转了半圈后落进了赵安乾怀里,赵安乾顺手从余嘉圆手里抽走风筒后关闭,噪音瞬间消失,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一轻一重地响,重的是余嘉圆。

赵安乾从面前台子上的果盘里捻出一颗话梅塞进余嘉圆嘴里,然后才给自己又拾一颗在唇齿间含住。

“最近过得顺心?掂掂你好像是压秤了。”

余嘉圆几下就把嘴里的梅子肉嚼碎了咽下去,他不愿意跟赵安乾说话,更觉得这种轻松琐碎的闲聊出现在他们中间很别扭,于是余嘉圆故意用舌头把嘴里一颗硕大的果核抵出来,作出恶心吧啦的效果给赵安乾看。

赵安乾果然皱起眉,估计刚才问了什么一刹间便忘光了:“要是敢乱吐你就完蛋了。”

赵安乾伸长了手从纸匣里“刷刷”抽了几下,纸巾一直垫到余嘉圆下巴上。

“吐吧。”

余嘉圆喉头一动,给咽了。

赵安乾愣住了,扒住余嘉圆嘴就把手指头往里捅:“你怎么什么都吃!给你肠子划破了!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余嘉圆被他捅得直干呕,赵安乾终于把手指头抽出来,湿淋淋的用纸巾擦干净了,紧跟着去抚余嘉圆的胃和肚子。

“难受吗?”

“没事......”

“没事?真可惜,就活该叫你难受。”赵安乾用擦过手指的纸巾把嘴里的果核包了一起丢进垃圾桶,而后毫无铺垫地直接掰过余嘉圆的脸吻了上去。

酸度压过甜度的味道激发出更多津液,余嘉圆嘴里被搅弄得发了大水,舌头也被牢牢捕获,只能进不能出,余嘉圆被迫连着赵安乾的口水一起咽了。

不动情的接吻越是缠绵悱恻越是令被动那方恶心,生理性的恶心,第一次接吻这种行为没有给余嘉圆带来任何安抚,甚至产生了反作用,余嘉圆光是想想这段不见赵安乾的日子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