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分的床垫子,再给余嘉圆累出个好歹来,谢小方说:“我来,让圆圆去吹头发。”

谢小方不等她拒绝,抬腿往卧室去了。

这两个床垫子花了三四个小时才吸完,抬下抬上的,给谢小方累的舌头都快吐出来,腰似乎也抻了,一动就抽抽着疼,但都这样了他都得强颜欢笑着说挺轻松,就怕喊累之后余秀芝再有心血来潮大扫除会叫余嘉圆去弄。

晚上味同嚼蜡地吃过饭,谢小方翻壳王八一样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可谓身心俱疲,以前只用看余嘉圆一个人的脸色,现在要小心翼翼讨好两个,一天还不到,谢小方已经开始质疑起姚稚京的办法来。

算了,好歹赵安乾已经滚了,谢小方苦中作乐地想,余嘉圆等会儿会不会来看看他呢,夸他真能干,然后谢小方就可以撒娇说腰好痛,余嘉圆就该乖乖地过来给他揉揉,揉腰有点累手,圆圆给他踩踩也行,宝宝脚又小又软,踩在身上肯定也很舒服。

谢小方给自己想爽了,他没等来余嘉圆,硬着几把又累又困地这么睡着了。

赵安乾晚上十一点多才从单位出来,他今天出去见余嘉圆耽误不少时间,既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又要收拾找余秀芝那一堆烂摊子,罕见有了些分身乏术的感觉。

孙秘书也还没走,虽然赵安乾示意他早点下班,但他还是在等,期间还劝着赵安乾简单吃了点东西。

“领导,活儿不是一天做完的。”孙秘书帮他把文件锁进保险柜,说:“要不明天多休息会儿吧。”

赵安乾疲倦道:“休息不了,你跟司机说一声,再早半个小时。”

孙秘书还不知道赵安乾痛失房子的事儿,诧异道:“明天是有特殊安排吗?”

赵安乾这才想起来多解释一句:“我这段时间住附属楼,有点远,所以早点出门。还有,余嘉圆那边的人都撤了吧,现在没什么必要了,人多眼杂,万一跟这段时间的事情结合起来让别人有深查的突破口就不好了。”

这信息量属实有点大了,他送赵安乾回去的路上旁敲侧击多问几句才知道谢小方给余嘉圆他妈弄来了。

人才啊,孙秘书由衷敬佩。

等车厢安静下来后赵安乾忽然急着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不算太晚,但也绝不早,他脸色变来变去,终于还是给余嘉圆打了个电话,还是视频的。

余嘉圆半天才接起来,背影一片漆黑,余嘉圆睡意惺忪地出声:“嗯?怎么了......?”

“睡了?”

“睡了,今天好累。”

“......台灯打开,给我看看周围。”

余嘉圆纵然不解,但也没多问,爬起来任劳任怨地照做了。

“好了吗?”余嘉圆困的眼睛睁不开。

“把手机连上充电器,不用挂断。”

孙秘书嘴角抽了抽,再次感叹,人才啊。

孙秘书第一次觉得自己领导这么时髦,这叫什么,连麦睡觉?神经病啊,查岗查这么严,真是生怕谢小方多占一点便宜。

余嘉圆也被吓清醒了,以为出现了幻听,确定了赵安乾不是开玩笑之后他忙把身边的枕头好好抚平了,把手机严谨地放在正中间,打死他他也想不到有一天会用这种方式和赵安乾“同床共枕”。

余嘉圆再次关灯躺下,手机幽幽的光照在天花板上,余嘉圆觉得自己有可能失眠,但出乎意料的他很快就睡着了,手机那边一直静静的,没什么多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