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吗?”

赵安乾没反应过来:“嗯?”

“借我五百块。”

余嘉圆自从在山西回来之后就没有任何零花钱了,他之前仅有的钱也为了买签字笔花光,他还是想尽快还孙秘书钱。

“不是给你卡了吗?”

“我不知道怎么绑定在手机上,转不出钱。”

“我知道了,等晚上我给你绑,之后每个月再给你一千块零花。”余嘉圆有前科,赵安乾不愿意给他太多,以免他攒多了钱心就大,总想往外跑,余嘉圆要是再敢养个男人,不用谢小方,赵安乾都要收拾死他俩。

不过余嘉圆一些小的隐私赵安乾也不会太多嘴问,掌控欲太强教育下的孩子总容易出两种极端,要不被打压成窝窝囊囊的受气包,要不干脆就直接破罐子破摔叛逆到底。

余嘉圆已经能很自然地接受赵安乾东西,这个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主要是赵安乾的给予看不出任何交易属性,余嘉圆丝毫不觉得是自己跟赵安乾上床才得到的这一切,虽然说起来很糙很没皮没脸,但余嘉圆在潜移默化中确实默认这是自己应得的,就像他爷爷奶奶还活着的时候会在他犯错的时候训斥,但也会在寒暑假见到他时给他揣一把一块五块的零花钱。

赵安乾见余嘉圆没说话,反思了一下确实不该太穷养孩子,补充:“这段时间你没花钱的地方,等你开学之后给你生活费加到三千。”

“生活费一千也够,你赚钱也不容易。”余嘉圆好不容易头脑灵光一次,觉得赵安乾这是变相说暑假后可以让他上学。

赵安乾微怔,接着一下就笑了。

飞机上赵安乾补觉,余嘉圆睡不着,脚不沾地的交通工具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他想找赵安乾说话,但不敢叫他。

一阵气流颠簸,余嘉圆吓得脸色煞白,手心里攥出冷汗来,他又把目光投向赵安乾,赵安乾睡得很熟,他真是累坏了,隔着镜片都能看见下眼睑青黑的痕迹,眼镜上的鼻托在他鼻梁上压出很深的凹痕。

余嘉圆小心翼翼地帮他调整了一下镜框,让那个部件没那么压迫皮肤,赵安乾没有要醒的意思,飞机还在颠簸。

余嘉圆把手里的汗在衣摆上蹭干净,然后更轻更小心地把手顺着赵安乾的空调毯下伸进去,两只手背肌肤相碰,干燥温热的感觉顺着皮肉渗透进每一根神经,余嘉圆神奇的安心了,要死也是一起死,况且赵安乾没他那么坏的运气,所以没什么好怕。

余嘉圆想明白之后一下放松起来,就着这个看上去十足亲密但他毫无察觉的姿势偎着赵安乾肩膀也睡着了。

赵安乾睁开眼就看见这一幕,余嘉圆的手在毛毯里跟他的贴在一起,毛茸茸的小动物似的脑袋在耳侧,细小的呼吸气流抚过脸颊,赵安乾心里又麻又涩又紧又木,浑然变成一炉咕嘟咕噜冒着气泡的魔法坩锅,奇妙的魔法材料汇在一起,炼出可视化的心动、心软、心酸、心折。

赵安乾缓缓张开手把余嘉圆的手环在掌心里,他用视线仔细地一点点描摹余嘉圆的轮廓和五官,这是他的人,谢小方那个废物早该出局了。

飞机落地后赵安乾直接回单位,另招了司机送余嘉圆回家。

余嘉圆想着尽快见到余秀芝,对赵安乾态度很殷勤,临分别还问:“晚上回来吃吗?想吃什么?”

“回去吃,但不会早,你不要做饭,病才好一点。”赵安乾坐上车摆摆手:“赶快走吧,别在大太阳底下晒。”

余嘉圆这才转身跟着司机离开。

半个月没回,房间虽然密封性很好,但到底是北方尘土大,靠近通气口的地方还是落上一点灰,余嘉圆一路上零零散散的觉补足了,收拾好行李箱之后开始打扫卫生,鱼缸应该有专人上门处理过,里面的鱼没见有死的,余嘉圆没敢多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