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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乾很利索地收回杯,又抽出纸巾给余嘉圆擦嘴,眉头还是皱起来,斥他:“怎么这么笨。”
话是这样讲,但他落在余嘉圆背后给他顺气的手却非常耐心,一直等余嘉圆的咳嗽彻底停下来才撤开。
“起来洗漱吃饭,药就在桌子上,吃好饭后隔半个小时吃药,不要忘。”
赵安乾不想说太多话,但余嘉圆这实在不是个省心的,于是又开口:“餐厅连了个摄像头,我会监督。”
“中午有人来做饭,还是孙秘书,你想吃什么可以提前联系他。”
“可以一起玩,可以看电影,但是你胃不好,不许吃冰激淋了,零食也要少吃,要是被我发现,你俩都要写检讨,也再别一起玩了。”
“我晚上尽量早点回来,你有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赵安乾这一说就说了不少,细致到有那么点唠叨,他看着余嘉圆有点走神的脸,舔舔自己略干的嘴唇,竟然被自己气笑了,他把床头柜上的蜂蜜水端起来喝光,到底在下风处一落在落:“你听见没有?”
余嘉圆忙点头,他其实还真没仔细听,但大概还是有数的,又不禁去想,赵安乾不凶的时候、讲长篇大论的时候,真有点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倒不是声音不好听,就是太好听,低沉有磁性,一口新闻联播风格的普通话,在耳膜上震啊震,给人一边身子都震酥了。
赵安乾看他几眼,怎么看都只看出无力来,他伸手又捏余嘉圆脸:“我走了。”
余嘉圆这回反应还算灵敏:“再见赵局,路上注意安全。”
赵安乾暂时没什么可值得危险的,少受气少操心就好了,只是谢小方需要考虑的就多了。
谢小方不知道是情绪波动太大还是吹了风,总之是在机场那时候就开始浑身骤冷骤热起来,他一见到姚稚京就哭着扑进母亲怀里,姚稚京有点嫌弃地用长长的美甲点着他额头要把他推开,这一摸可不得了,谢小方在发烧。
姚稚京只好母慈子孝地抱着他安慰了一会儿,接着一起先出去,连车都是姚稚京开的。
“你真会给我找事情做。讨债鬼。”
谢小方心里就已经难受的不行了,现在身体还难受,真是物理和魔法一起攻击,他咬着嘴唇,一张漂亮脸蛋上还挂着没有褪干净的乌青,他张张嘴,只知道叫:“妈妈......”
姚稚京翻他一眼,又心疼又气:“没用的东西。”
姚稚京先把谢小方带去酒店,她边给认识的医生打电话,边用手机下单化妆品、日用品,忙里偷闲联系sales挑选衣服包包,她很会娇惯自己,出门从不带行李箱,反正都能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