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赵安乾发作,他便察觉到余嘉圆越来越白的脸色和略紧张急促的呼吸,赵安乾想是自己的反应吓到了他,顿时连跟谢小方计较的心都没了。
“卧室重新布置过了,带我去看看?”
余嘉圆还保持着半蹲在地上的姿势,闻言乖乖点头。
赵安乾把他拉起来,声音和缓:“我这几天忙完了,有空管你,等明天叫人来把健身房和茶室打通了给你改卧室,卧室还是得有大窗户、有书桌。”
“不,不用麻烦,有张床就好。”
赵安乾没搭话,带着余嘉圆往卧室走。
孙秘书这时候也抱着大包小包东西从门外进来,他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冷锅冷灶,非常自然的走进了厨房。
赵安乾坐在余嘉圆床上,鸟巢床的一个折角被压弯了,余嘉圆下意识皱起眉,虽然很快恢复如常,却还是落到了赵安乾眼睛里。
赵安乾觉得好笑,却还是伸手把折角抚平朝下折过去。
“来。”赵安乾又朝余嘉圆伸出手。
余嘉圆低着头走近他,然后被捏住腕子拉进了怀里。
赵安乾亲了亲他秃秃的眼尾,跟他说些闲话:“孙秘书说送了你一盆草,可以给我看看吗?”
余嘉圆说:“对不起......”
赵安乾微怔。
“我,我是不是不该随便收你的人的东西,我都,都还没问过你......”
“孙秘书的东西可以,我只是不让你从外面往回带东西。”赵安乾止住话,算了。
“之前我让他给你带的东西看了吗?还喜欢吗?那套《红楼》是初代绝版,里面还有原主人,一位大儒的批注。”赵安乾转移话题。
余嘉圆的注意被成功吸引,但他显然更心虚了:“全被谢小方抢走了,他,他不给我......”
赵安乾头又开始疼,不开玩笑的说,他觉得自己该约个头部核磁,他真怕自己被谢小方气出脑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