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种种可能。

不幸中的万幸,余嘉圆的颤抖终于平息下来,呼吸也慢慢趋于平顺,他眼神涣散地赤shen裸ti地仰面瘫软在床上,谢小方瞧出些心惊,小心地把被子拉上来好好盖在余嘉圆身上。

“......去医院吗?”

没有回应。

“我......”

谢小方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也无话可说。

“装不下去了吗?”余嘉圆声音很轻,他说:“你可以走了吗,我好累啊。”

谢小方愣了愣,幸好,幸好余嘉圆没有往安眠药上想。

第一次作案就被发现,总比累积的罪行更轻。

谢小方连滚带爬下了床,不管怎样,这安眠药谢小方是不敢再给他吃了。

李梓骁第二天开开心心回宿舍,刚进门就察觉到氛围不对,谢小方像团夹角里长出来的蘑菇,潮湿阴暗,余嘉圆坐在书桌前看书,脸色病态憔悴。

李梓骁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这预感在余嘉圆离开后谢小方收缴了他所有掺着安眠药的杏仁粉后成真。

李梓骁诺诺:“谢少,那我以后,还出去住吗......”

谢小方被踩了尾巴,骂他:“你出去死吧。”

李梓骁顾不上自尊受挫的耻辱感,急道:“那您还有别的活交给我做吗?我,我真有点缺钱......”

“你缺钱回家找你爹,找我做什么?”谢小方既看不上他,又迁怒他,刻薄嘴脸显露无疑:“我看你跟你女朋友聊天的时候不是挺阔绰的吗,大少爷就别来讨饭了好吗?”

李梓骁骤然握紧拳,但很快松开,失魂落魄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