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安乾最后都没有回答他,他扯着谢小方衣领手动给他丢出了书房。

谢小方望着紧闭的门板,眼泪再也忍不住,他哭着跑回自己卧室。

房子隔音做的很好,并没有打扰到余嘉圆,他这段时间总不太精神,这会儿还沉沉睡着。

谢小方钻进余嘉圆怀里呜呜咽咽地抹眼泪,这动静活像床上爬了个幽怨女鬼,余嘉圆哆嗦着睁开眼睛,透过昏暗的夜灯光线,他看见谢小方如丧考妣的一张泪脸,余嘉圆没反应过来,刚刚谢小方在床上不是挺亢奋活泼的吗?

余嘉圆不太想理,可实在不知道他要哭到什么时候,明天还要考试,余嘉圆需要保证休息。

“怎么了?”余嘉圆抬起疲惫僵硬的胳膊顺着他头发捋了几下,摸到他脖子里干涸了的铁锈一样的血渍,残存的睡意瞬间消失:“你干什么去了,脖子怎么了?”

谢小方似乎就等着他问,一股脑全说了:“赵安乾他竟然打我,他要结婚了,他要让你当小三,我说他不可以这样,这样成什么了多道德败坏啊,他就不听,他都要结婚了,那你还在这算什么?他三月十九就要办席了,他还不放过你,他还敢打我,他怎么敢的?他都这样了,你总不会还当他好人了吧?他、总不会他一叫你你就过去了吧?”

余嘉圆久久没说话,他的震惊程度比之谢小方看到那些请柬时只多不少,赵安乾不是喜欢谢小方的吗,怎么会这么突然的就要结婚,怎么会舍得对谢小方动手,怎么还不愿意放过自己?

但余嘉圆身上发生过的不思议实在太多,给了他一定程度上的耐受,他本能且迅速地重新回忆起谢小方那一长段话并剖析其中有用的成分,好像对自己来说,最有用的只有那个日期,三月十九,至少这一天前后,赵安乾绝对是很忙碌的,如果余嘉圆要走,这是最好的时候。

“我得想个办法,他不放过你,但我也不能让你这么没名没分的给他玩......”谢小方把余嘉圆更紧地往怀里搂了一把,安慰他也安慰自己,流着眼泪说:“他要是敢结婚,我绝对给他点颜色看。”

“我得先去查查那女的什么情况......”谢小方嘟囔着,声音越来越低,他说累了也哭累了,在余嘉圆怀里睡着了。

余嘉圆失了眠,在漫漫长夜里把仅有的几件事情翻来覆去的咀嚼。

谢小方累坏了,他说过要送余嘉圆去学校,但第二天早上没醒过来。余嘉圆也没叫他,放轻声音出卧室去公共洗手间洗漱。

余嘉圆没想到他刚出卧室就看见早已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的赵安乾。

赵安乾看起来非常正常,正常到不正常,他看着余嘉圆,说:“等会儿一起出去。”

余嘉圆愣了愣,点点头。

两个人并排坐在后座,余嘉圆垂着头手指揪着书包带子,赵安乾一时也没有说话,摘掉眼镜擦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是孙秘书的声音打破了滞涩的宁静,他问余嘉圆:“吃早饭了吗?考试的话要动脑子,得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赵安乾接过这话头:“我们都没吃,找个早餐店停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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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乾算是已经安排好,余嘉圆便不再说什么,他们出来的时间很早,足够中途吃个早饭。

早饭快吃完的时候,余嘉圆正把碗底最后一点豆浆倒进嘴里,赵安乾出了声,他说;“谢小方跟你说了什么?”

余嘉圆手指顿了顿,回道:“他说,说你要结婚了......”

“就说了这个?”

余嘉圆有点噎住,不知道怎么把谢小方对赵安乾的指控和辱骂说出口,更没法说谢小方撺掇自己冷淡赵安乾离开赵安乾的事情。

幸好赵安乾并没继续追问,想是已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