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看跟着谁。
“他受过行政处罚吗?”
“那倒是没有,只有几个处分,跟校领导打声招呼也能消掉。”
赵安乾想了想,说:“能考本科还是要考本科,成绩不够,也总有办法的。”
涂松岚就在等他说这句话,这时酒菜陆陆续续上来,他先放下这话头,忙先敬了赵安乾一杯。
涂政闷头吃饭,他吃的很香,余嘉圆却没什么胃口,筷子尖一点一点的夹不住东西。
“你怎么不吃,来,给你尝尝介鸽子汤,倍儿香。”
“谢,谢谢。”余嘉圆现在还真就见不得汤。
涂政估计刚才是饿的心里烦,这会儿吃得半饱,看得出脾气都好了点,他跟余嘉圆小声聊天:“内是你爸爸还是你掰掰?长得挺年轻啊。”
比起这问题的离奇,余嘉圆更想不通涂政为什么一口天津口音,显得那张痞帅的脸都接了点地气。
“不过你俩长得咋恁不像呢?重组家庭,还是你妈不好看?”
余嘉圆不知道怎么回答,正巧模糊中听到赵安乾他们提到自己的名字,忙冲涂政轻轻“嘘”了声。
是涂松岚在说,他应该把余嘉圆的情况摸了个彻底,说起国家奖学金,说起余嘉圆的无故缺考没有任何影响,又说起保研的话大一就要开始准备,将来留校也很好。
利益置换的明明白白,只是一个是殚精竭虑的亲爹,一个算什么,干爹?
涂政又开始发言:“得,您也是个叛逆的,还无故缺考捏,干嘛切了?找姐姐切了?”
余嘉圆该是想到他被关起来出不了门的无法考试的两日,但可能是涂政说话太魔性,余嘉圆在感觉到难过和羞耻前更多觉出几分好笑来。
“那你呢,你怎么打架留级转学,同龄还比我低了两届。”余嘉圆反客为主,故意挑出一些他觉得会冒犯涂政的问题。
涂政确实忽地一脸菜色,但看得出他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余嘉圆问了,他就说,他说的绘声绘色,将自己渲染成不为世俗所容的大英雄,他说自己闻名天津一百八十所高中,智斗恶霸保护弱小,但最后还是陨落在他哥的大逼斗下。
余嘉圆没笑,他很认真的说:“你很厉害。”余嘉圆想到了邱行光,强大的人格才会习惯性保护弱小,涂政绝不可能坏。
涂政反而不太好意思了,主动跟余嘉圆坦白:“但前段时间转学不是因为惩恶扬善,是因为谈恋爱。”
余嘉圆又笑,但他很快笑不出来了。
涂政上一所学校算是艺校,他讲述了喜欢的人被老男人包养的故事。涂政现在讲起来仍咬牙切齿:“个傻悖儿悖儿,老男人那么好伺候的吗,介不纯赶上去贱呢。”
余嘉圆沉默下去,他的沉默让涂政以为是不评人长短的善良,涂政一下很满意,跟他说:“存个号儿,赶明儿一起玩。”
赵安乾余光里不知道看了他俩多少次,每次都见他俩脑袋挨着脑袋不知道在讲什么小话。就这余嘉圆还说自己怕见生人?赵安乾看他都乐不思蜀了。
一旦主位开始坐不住,这场局也就差不多到了头,涂松岚喊了声涂政:“来,给你赵叔叔敬杯酒,以后少不了麻烦你赵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