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被这样的闹剧惊扰都不会脾气好。
“送我,去,医院......”谢小方刚才敲门费了太多力气,现在艰难说出这几个字,便翻着白眼直挺挺倒了下去。
赵安乾坐在副驾驶上的时候觉得自己可能确实作恶多端了点,否则不至于会摊上个谢小方,每当赵安乾觉得谢小方已经这么奇葩了总不至于更奇葩一点的时候,谢小方就会用最新颖的方式狠狠给他个大“惊喜”。
秘书处理好一切流程,进医院直接送急救,结果很快出来,说谢小方是食物中毒。
秘书很疑惑,这怎么还能食物中毒呢,被人害了?
“赵局,我要不要叫人来备案走下流程?”
赵安乾摇摇头,他已经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余嘉圆初六给他打电话说带了兔子回来,而兔子,今天晚上餐桌上才出现,算算都快半个月了,赵安乾一口没动,谢小方直接光了个盘。
赵安乾捏了捏太阳穴,他觉得头疼,奇葩的现在不止谢小方自己,还有个余嘉圆,他们俩谁都不用说谁,没一个省心的。
秘书看着微微弯点腰坐在催吐室外等的赵安乾,无端有种赵安乾现在比下午下班时瞬间苍老了几岁的错觉。
谢小方挂着水满脸憔悴脆弱地躺在老干部病房的床上,他这样子看起来柔顺又可怜,赵安乾还是给他倒了杯热水喝。
“好了,你别怕,没什么大事,观察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小方偏过头,晶莹璀璨一滴眼泪顺着脸庞滑下来,活像古装剧里一代美人陨落时刻的特写镜头,连带着他说话都文气起来:“我这样了,余嘉圆还不愿意陪着我吗......”
赵安乾不看剧,对这场景和氛围实在生不出共情和怜悯来,甚至觉得腻味,看他哭还有点烦,赵安乾有些恶劣的想,都哭了,那就哭大点声,小打小闹的干什么。
于是赵安乾就把兔子的事情绘声绘色跟谢小方讲了一遍。
谢小方却不哭了,石化一样愣了好久,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
赵安乾把自己杯子里的水慢慢喝光,他在一室沉寂中悠悠开口:“我早上还有事,让孙秘书陪你,我先走了。”
谢小方忽然抬起头,漂亮的杏眼里一片破碎淋漓,他看着赵安乾,寻求心理慰藉般问:“你说,他可能不是故意的,是吧?”
赵安乾似乎很认真的思忖片刻,才回:“或许吧,我不吃他也不吃,单独做给你吃的,他对你这么好总不可能是故意想毒死你。”
赵安乾这套春秋笔法的安慰,远比直接反驳谢小方的侥幸更杀人诛心,谢小方的脸色更惨白下来,他紧紧咬住嘴唇,忽地暴起摔砸了手边的东西,因为动作太大,手背上的针头甩落,淋漓落了一串血珠。
“他就这么恨我!凭什么!我哪里对不住他!”
“他太恶毒了,他真的想我死......”
赵安乾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心里真觉得不至于,毕竟,一只不太新鲜的兔子确确实实是还吃不死人的。赵安乾觉得比起余嘉圆故意想给谢小方毒进医院,还是谢小方太没用一点的可能性更大。
赵安乾想意思意思哄他几句,奈何真插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