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不透明的塑料袋,待钱装进去他才踏实了一点。
余嘉圆直到现在依旧不习惯如此简单的赚钱方式,他理应觉得羞耻,但也无法不惊奇庆幸,太多钱了,不到一个月,他几乎赚了一线城市白领的年薪。再乖一点,豁出去脸皮,是不是年前就可以攒够钱了,就能脱离开现在这令自己不齿的一切。
余嘉圆想,自己现在应该是开心的,开心就要笑,晚上要记得对赵安乾笑。
余嘉圆去超市买了不少青菜,买了排骨和鸡,想着赵安乾给了这么多钱总该吃点好的,又去海鲜档登记了地址,海鲜要在下午五点之后送,不然就不新鲜了。
余嘉圆不着急回去,再加上出来的急没拿手机,不用担心谢小方电话轰炸,余嘉圆心情还不错,用赵安乾给的钱买了些宠物粮和罐头,一路慢慢悠悠边喂流浪动物边往回走。
到家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如果不是腰实在酸到没力气,余嘉圆能在外面逛到六点。
房间内还是走时候的样子,遮光窗帘还没拉开,阴沉沉的分不出时间来,巨大的鱼缸中过滤器不间断“嗡嗡”工作,整个氛围显出种潮湿阴暗的压抑来。
客厅有奇怪的声音,持续的、低沉的咕哝声,像小型家电坏掉的声音,余嘉圆下意识循声去找,不想这声音竟然是沙发上的谢小方发出的。
他还保持着余嘉圆清早见到的那姿态,只是似乎蜷得更紧了一点,余嘉圆几乎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褪色褪得乱七八糟的发顶,和抖得筛糠一样的瘦削肩膀。
余嘉圆有点不太确定地叫了声:“谢小方?”
那奇怪的声音更大了点,余嘉圆琢磨了很久才有了些猜测,他想谢小方该不会在哭吧?他怎么能哭的这么难听,像一只坏掉的开水壶。
余嘉圆莫名尴尬起来,他手足无措了会儿,还是打算先躲一会,无论谢小方怎么了,先让他自己冷静下来。
余嘉圆这么想着,不想谢小方忽然抬了头,他眼睛都肿成了对核桃,哭着喊着说:“余嘉圆,你不要我了吗?”
余嘉圆一瞬间以为他在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