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歪歪扭扭,赵安乾道:“怎么弄成这样了。”

“在家要干活,冬天很冷,就年年长冻疮。”余嘉圆语气淡淡,好像真的不觉得有什么。

“那你还能考个好学校,已经不错了。”

余嘉圆眼睛空空的走了点神,他说:“高考的时候遇到了些事,没发挥好,不然能去更好的学校,就不会遇到......”

余嘉圆住了口,他有点不安地去看赵安乾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让余嘉圆看不出特别的情绪来。

幸好赵安乾没有深究的意思,余嘉圆惴惴着,又听赵安乾问:“按摩是自学的还是跟师傅学的?”

“是自学的,我妈腿一直不好,做理疗一次要七十块,她舍不得,但腿不能那么放着,我就抽空自己学。”

这是余嘉圆第一次和赵安乾聊这么多,无论是赵安乾暴露真面目之前还是之后,在按摩的话题上,余嘉圆本不必说得如此详细,只是他想到自己的计划,觉得先铺垫一下母亲的情况很有必要,这样之后细水长流的要些钱便很自然。

赵安乾看着余嘉圆,一时没再开口,余嘉圆被他隔着镜片而显得格外清冽无机制的目光看得浑身发冷,在这种锐利如芒刺的视线下,好像所有小心思和秘密都无从遁形。

余嘉圆躲开赵安乾的目光,刻意开口:“我,我想求您一件事情......”

余嘉圆此话一出,赵安乾却是放松了一点,方才咂摸出的不对劲此刻得到了“验证”。

“我过几天想回家,然后住几天,就带她来北京住院了。”

赵安乾不置可否,问了个乍听上去无厘头的问题:“你跟谢小方说了吗?”

余嘉圆摇头,他老实道:“没说,也不想说,很难跟他讲得通。”

赵安乾眼下慢慢浮起淡淡的笑纹,这是真的笑了,不同于平时他嘴角扯出的精确弧度和喉咙里标准的笑声,现下赵安乾的笑很不明显,但确实不含任何压迫感和高高在上的凝视味道。

笑过之后赵安乾才道:“回家是应该的,确定好日子提前一天告诉我。”

余嘉圆没想到赵安乾会如此轻易的答应他的请求,眼睛都不由得瞪大一点,他结结巴巴又确认一遍:“真,真的吗?”

许是怕赵安乾觉得不耐烦,余嘉圆赶快亲亲密密挽上男人胳膊,做出生涩僵硬的撒娇神态,“你真好,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有条件。”

余嘉圆吞了口唾沫,求饶般把手掌深深在赵安乾手心里又塞了塞,像一只主动往人手里递肉垫求握手的小狗。

赵安乾并没拒绝,捏了又捏,在余嘉圆可见紧张惶恐到坐立难安时才再开口。

“晚上我在家吃饭的时候你来做饭,我记得你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