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考完试,我老实回来待两天,这样可以吗?”

赵安乾懒得计较余嘉圆的忤逆和不敬,并不跟他多浪费口舌,提步回卧室,难得偷懒正常点下班一次,他想早点休息。

余嘉圆循着细微的脚步声跌跌撞撞跟上去,他仍不能习惯无法视物的状态,也不太熟悉房间里的布局,他一路磕磕碰碰,笨拙的在墙壁拐角处碰撞,在此期间他伸出去的手有很多次已经碰到了那个男人的衣角,但不等余嘉圆握上去,男人陡然又快几步,让余嘉圆的侥幸和着落瞬间全落空。

赵安乾进了卧室后直接反手甩上门,他没料到余嘉圆瞎子一样竟然还能跟那么紧,他本意是想让余嘉圆在外面溜达别烦他了,不想门随着重力落下去,余嘉圆又看不见,一脑门硬生生撞上去,“彭!”一声响,实打实撞狠了,余嘉圆陡然晃了一下,额头当即便红肿着高高鼓起来。

赵安乾皱了皱眉,把门重新拉开,余嘉圆撞傻了似的,杵在原地半晌没反应过来,赵安乾不太耐烦地伸手拉他一把,余嘉圆轻到脱力般便被赵安乾带到了身边。

“本来就不聪明,这不是要变更蠢了。”赵安乾冷着脸攥住他手腕子拉他直接坐在床尾的换鞋凳上,并不算温柔地把手掌按在余嘉圆额头的大包上揉了揉,余嘉圆自被他碰到后浑身都僵住,精神绷成发白的将将到断裂程度的琴弦,对z碰触的抵触和身心上的强烈惊惧甚至让余嘉圆都感觉不出头上的疼痛。

余嘉圆自以为尚且保存的争取权益的勇气在和z有所肢体接触后荡然无存,太剧烈的心理压力引发起身体机制的条件反射性不适,他全身温度迅速下降,手掌心冷冰冰发着麻,口腔内迅速分泌出大量唾液,怕到想吐。

z的手什么时候放下来的他都不知道,再听到人声,是一句隐带薄怒的问句:“你没吃饭?”

赵安乾进房间后就被余嘉圆那笨到兔子撞树上的意外吸引了注意,他给余嘉圆把包揉下去后才有了点闲心分神,却不想一眼就看见了靠落地窗的小餐桌上他吩咐送过来的原封不动的餐食。

赵安乾恼的哪里单单只因为一顿饭,他觉得余嘉圆学不会顺从就算了,还这么不识好歹,赵安乾特意留出来的在楼下的半个小时,为的就是让余嘉圆少点压力把东西吃了而已,余嘉圆到底还小,赵安乾收拾他归收拾,不光是他,哪个小孩儿做错事情没挨过教训的?当然谢小方除外。赵安乾没跟余嘉圆多较真的想法,该吃饭就吃,该看病就看,结果余嘉圆倒还记起仇来,搞这些无谓的抵抗。

赵安乾垂着眸子看着余嘉圆脸上红肿的指痕和破碎的唇角,他想,要是余嘉圆只知道说“对不起”,或者说“不饿”,他绝对要捏开余嘉圆的嘴把那些放冷了的粥和汤全灌进去。

归功于弱小动物对危险的天然敏锐性,紧张与惊惧很容易让人的脑子宕机,变成更没什么作用的一堆浆糊,但过度的这些情绪也可能激发出人的潜力,比如现在,余嘉圆被一桶冰水淋过般迅速清明起来,他把下意识的道歉咽下去,用出奇冷静的声音轻轻开口:“给,给你的。”

赵安乾准备的动作顿下来,短暂的诧异后他很快道:“我记得我让他跟你说了,给你吃。”

“我怕你也没吃饭,想等你回来,你不吃,我就,我就吃了。”心里再多的倔强和赌气,面临将可能的暴力镇压也会乖乖偃旗息鼓,余嘉圆要是早知道z还会检查他吃没吃饭,还不如早吃了算了。

余嘉圆这样想着,起了起身准备按照印象里靠窗小几的方向过去,做足乖乖配合的姿态。

赵安乾是什么人,能被余嘉圆简单忽悠了才怪,但是不得不说余嘉圆这次回答还可以,无论是态度还是内容都让赵安乾勉强舒顺,他拉住余嘉圆胳膊,道:“你去客厅待着,等会有人给你再送点热的,吃完洗漱好去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