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时候被邱行光罩之前,面对校外高年级的混混时,余嘉圆会低眉顺眼地贴着墙角乖乖掏出兜里买午饭的两三块钱;被父亲无缘无故泻火打骂的时候,余嘉圆不会试图分辩,他经常性咬紧牙关忍耐,实在受不了他也会求饶,不明所以的道歉;面对敏感的母亲,余嘉圆更是不会轻易忤逆,他是个没有性格的人,因为知道不能给家里惹事。

对啊,他明明是个很没有性格的老实到窝囊的人,可谢小方却总是说他倔强、拧巴、多事,余嘉圆自纠自查,发现谢小方是对的。和谢小方才认识的时候,余嘉圆秉承着的便是过去十几年的生存逻辑,安静怯懦、不争论分辩,后来“在一起”,余嘉圆觉得是在一起,他开始向谢小方寻求所谓的自尊和平等,是因为谢小方表现出的对他的特殊和认真,是因为谢小方是余嘉圆第一个有最亲密身体接触的人。

余嘉圆恍然中发现,在他还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他就真的很爱谢小方了,而相对的,他也很相信谢小方爱他,这两点潜移默化的影响了余嘉圆的认知和判断,他对谢小方开始寄予了对相守一生爱人的要求,余嘉圆太害怕走上母亲的老路自怜自艾怨气冲天的自己、暴躁偏激自私自利的伴侣。

可是谢小方不爱他,余嘉圆灰溜溜地不得不走回原来的路。于是也承认主流说法,穷人就是没有羞耻心的。余嘉圆不再谈想要的珍视和对话的权利,不怎么需要更多胁迫便由人作弄,他在求饶道歉无果后喝下酒,脱掉衣服露出狼狈穷酸的内里。

甚至在面对z露骨的要求,余嘉圆都可以不觉得羞耻了,他更在意的点是z话中的真实性,真的只需要那么一点代价就可以换取如此丰厚的钱吗?毕竟谢小方说,自己这样子的货色顶多二百块。他还担心自己不能让z满意,一定需要今天做吗,如果是改天,余嘉圆可以继续翻出自己的药来。

余嘉圆有点纠结地绞弄起手指,掌心里黏糊糊全是汗。

赵安乾看不到余嘉圆面部具体的神态,见半晌没有得到回应,还以为余嘉圆不愿意,不禁沉下脸,冷嗤道:“你以为不收钱就不是女表子了吗,还是你以为不收钱我就没办法按我心意玩你了?”

余嘉圆被吓回神,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无缘无故骂了一顿,他小声解释:“我没有说不要钱,也没有要不答应你。”

“你真的会给我钱吗?”这对余嘉圆很重要。

赵安乾不太想理他。直接伸出手箍在他腰上大娃娃似的把人拎过来放到大腿上,余嘉圆从喉咙里小小“啊”出一声,摸索着抓住面前人的领口上。

赵安乾颠弄他几把,余嘉圆个儿不高,瘦麻秆似的也没多少肉,抱起来没什么分量,赵安乾上次搞他已经是小一个月前的事情了,昨晚也没怎么动他,今天上手仔细一摸就很明显能感觉出来余嘉圆身上肉还没之前多,椎骨一块块凸出来,肋骨更吓人,根根分明地随着呼吸起伏。

赵安乾不太满意地用了点劲又去掐他大腿和屁股,倒是能藏,就这两块还是肥嘟嘟软乎乎的,赵安乾这才顺了口气,他的审美说传统也好,说低俗也罢,在床上总讲究些实用性,现在流行的那种花美男类型的细窄男孩他欣赏不来,他还是会偏向于那种有肉有屁股的,摸着手感好。

余嘉圆很乖的由z狎昵地揉捏,被弄疼了也不敢出声,他的脸颊紧紧贴在z柔滑的家居衬衫上,人在视线受阻的时候往往会有触觉和嗅觉来弥补对外界的感知能力,余嘉圆鼻尖微微翕动,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复杂,不同于谢小方身上缠绵软腻的香水味,而是种干燥的旧书油墨味,掺着些类似于炮仗燃尽后硝烟的辣和焦,神秘且复杂的味道,余嘉圆闻得有点晕头转向。

余嘉圆哄了哄自己,往好处想想,z所展现出的信息足以说明这是个讲究的干净的男人,已经胜过那些形容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