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繁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圣上他……”

炽繁勉强勾起一抹笑:“没什么,姐姐扶我换身衣裳罢。”

心中却是暗暗啐骂着,昨夜那暴君罄竹难书的恶迹。

破瓜之痛叫她受了,偏生又不一鼓作气入到底,甚至临喷射之际还抽身而出……

底下人手脚倒是利索,昨日炽繁才得封贵人,今日一早便呈来了贵人规制的用度服饰,一应俱全。

换上一袭丁香紫团花纹交领窄袖袄裙,乌黑浓密的青丝挽成一个简单的随云髻,并斜插几支素钗固定。

待令荷搀扶着她缓步踏出寝殿,小林子命人准备的轿辇也已侯着了。

一行人便启程前往太极殿以北的昭阳宫而去。

而令荷与小林子二人则并肩跟随在轿辇后侧。

令荷极小声道:“林公公,方才奴婢见贵人略有不适,是否该请太医来瞧瞧?”

小林子眉头骤然一跳,“要的要的,奴才这就唤人去请太医。”扣<扣群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追?更?本@文

他当即使唤了个专门跑腿的小内监去太医院请人。

炽繁所乘轿辇前脚刚抵达昭阳宫正殿的大门前,后脚便有个太医带着小药童火急火燎地疾步前来。

未等炽繁启唇说什么,小林子与令荷便急急解释了一番。

炽繁只好道:“既然都来了,便宣进来给本宫把把平安脉罢。”

被太医院派来昭阳宫正殿的只是个寻常低品阶的医士。

而作为太医院内品阶最高的赵院正的“内侄”,小药童郗湛却是眼巴巴地跟来了。

不过短短一月未见,这清俊修皙的弱冠少年好似抽条了一般,仿佛又窜高了几寸。

郗湛一边手脚麻利地放下双肩所背的大药箱,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悄悄打量主位上的小青梅,如今的崔贵人。

自从上回炽繁叫他别再跟去太极殿,他一个多月来老老实实遵守着。

可如今这是昭阳宫,不是太极殿,就不算违背了她的意思罢?

方才一听闻昭阳宫崔贵人传召太医,郗湛整颗心如坠冰窖,又好似被大石压着,透不过气来。

崔贵人?如今宫中唯一可能得封贵人的崔姓女子,可不就是被他藏在心尖十几年的小青梅崔漉漉吗……

“赵谨!拿脉枕!”见这小药童走神,刘医士连连低声催促。

炽繁闻声略一抬眸,恰好便对上了这面如冠玉少年的清朗眸光。

电光石火间,她心中忽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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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朝会迟迟未散,只因携兵献城而立下大功的大将军褚定北正式入朝受封。

如今的天下以秦岭淮河为界,划分南北两朝。

北方广袤无垠的中原大地已彻底被大魏历任帝王统一,惟有淮河以南,至今无法攻克。

褚定北所献的寿春城,便是大魏开国以来首次占领的淮河以南之城池。

尤其这寿春城是四通八达的枢纽之地。

向北沿淮水可至徐州、汝南,沿支流颖、涡水更可系入中原腹地,向南亦可沿淝水入长江,直指江南。

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气宇轩昂的帝王居高临下,俯视下方乌泱泱的文武大臣。

元循不疾不徐道:“功臣褚定北,既出身颍川褚氏,朕便加封颍川郡公之爵,再授予其骁骑将军之职,统领京师禁军。”

这褚定北前世虽与妖妇崔氏暗通款曲多年,但不得不说,确实是个文韬武略、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