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母后在此,他当即便要命人将这男宠拉下去处理了。
炽繁起身来解救儿子,嗔怪道:“你才不知羞呢,还不快把衣裳穿上!”
元循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从床头捡了件寝衣披上。
“衣襟也给我系好了!”炽繁补充道。
“是是是!太上皇后陛下!”元循哂笑,只觉她这幅凶巴巴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再次听到“太上皇后”这个称呼,元辙惊诧不已。
他当即又认真打量起眼前这高大男人
高鼻深目、浅琥珀色的眼眸,一看便知是鲜卑人的长相。
这究竟是何人?!
元循捏了捏儿子的小胖脸,“傻了不成?见着父皇也不喊一声?”
闻言,元辙瞳孔陡然一震,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他的生父武帝早在他周岁前便战死在南征途中了!
“许是真魇住了,快命人去传太医过来一趟罢!”炽繁边说着,边用手背探了探儿子的额头。
元循这才敛起了戏谑的笑,急忙吩咐人去传太医。
不到一刻钟,数位太医冒着夜雪而来,气喘吁吁。
关乎当今圣上的大事,方才留在太医院值夜的御医们一得传唤尽数都小跑着赶来了。
“臣等参见太上皇!参见太上皇后!参见圣上!”
“快免礼!过来瞧瞧皇帝这是怎么了!”
炽繁焦急万分,生怕略一耽误,儿子又跟前世一般变得痴痴傻傻的。
而被她抱在怀里的元辙则是惊得瞠目结舌,久久回不过神来。
太医们居然称这男宠为太上皇?!
莫非这人真是他的父皇武帝?
可是……为什么父皇还活着却禅位给他了?
几名太医轮番给小皇帝诊脉检查了许久,但都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资格最老的赵院正斟酌半瞬,道:“圣上身子并无大碍,许是梦魇惊着了,只需好生歇一歇即可。”
炽繁这才松了口气,“有劳各位太医连夜冒雪过来。”
说罢,她又吩咐随侍的宫人给几位太医赏赐。
“臣等叩谢太上皇后陛下!”
元辙又是一阵愣神
母后改称“皇太后陛下”分明是十年后的事……
难不成他这是在梦境里吗?
炽繁见儿子实在有些不对劲,便索性让他留下来同睡。
元循铁青着脸:“都七岁了,怎么能再与父母同床?”
“陛下若不愿意,出去便是。”炽繁嗔目瞪他。
随后,她又轻拍了拍儿子的后背,“乖乖睡,母后在这儿呢。”
元辙却红了眼
如果这是在梦里,他宁可永远不醒来。
偏偏这时,他那莫名出现父皇也挤上了床,还大手一伸紧紧箍住了他的母后。
好在这金丝楠木拔步床极大,能同时容纳四、五人都不显拥挤。
他们一家三口同睡,自然绰绰有余。长腿老阿?姨追*?更整<?理
方才炽繁刚经历了长达数个时辰的激烈欢爱。
这会子脑袋一沾上软枕,很快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可她一左一右躺着的两个大小男人却精神抖擞,都直勾勾盯着她瞧。
元辙担心一觉醒来,再也见不着母后的真容了,迟迟不敢入眠。
元循则是耐性等待着,只要这小崽子睡了过去,他就直接把他抱走!
又不知过了多久,小元辙彻底支撑不住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但他的两只小胖手却死死攥着他母后的衣袖。
元循尝试了几番都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