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强迫你,是爱慕多年求而不得,心魔作祟,师兄有错。”
柳乘风坦坦荡荡说出来,居然还轻轻释然一笑,倒让姜行错愕难言,心乱如麻。
“自修行禁术,便知万劫不复,师友曾劝勿走歪路,刻舟求剑···得知时日无多,恨难堪过往,但心无悔,我柳乘风爱慕一人,哪怕阿行讨厌我···只要深刻,不要圆满。”
“阿行,你要答应我几件事。”
“什么?”
“你要永远不离开我···你要一辈子再也不会放弃我,相信我····”
“我···算了,阿行,师兄唯一希望你好好活着。”
柳乘风几乎咬牙说完,居然使出力气拉过姜行,去碰姜行错愕的唇,只是还未沾到,就泄了气力,彻底昏倒在姜行怀中。
姜行微微抬手,手上一把柳乘风的发丝,均已全白。他气愤一般稀里糊涂骂了一句,手微微抖着抓出袋子里的白恨,只是柳乘风已经失去意识,虫子抗拒不往里去,姜行懵了头,塞进自己嘴里撬开柳乘风的唇齿,脸上一阵冰凉,虫子进了柳乘风的身体,却依然毫无反应。
他抹了抹脸上无意识流的泪,力气极大地扯开柳乘风的外袍,几乎是在泄气,那薄薄的黑红袍子被他泪水一沾,晕染出下面的青色底色来,姜行去抹开,只摸得一手的红,也不知道是那衣服拙劣的染料还是柳乘风身上的血。
“你骗我···”他像是被吓到了,又惊又怒,眼中还在淌泪,惶然跪跌在地,“你居然敢骗我!柳乘风!你居然骗我!根本没有什么画体本体!你染了衣服来骗我!骗子!骗子!”
一身红衣的神渊楼右阁主,姜行就怎么跪倒在脏乱的路边树旁捂脸哭泣,因为楼中大乱,街上的人忙着争夺和逃命,没有人理会这个昔日的阁主,他像是骂了一会,又急惶惶地巴拉出身上所有的东西,刀,符咒,药物,他把可能有用的通通渡给毫无反应的柳乘风,甚至血手写符,因为手抖割得力道太多,血糊了符纸,只得再来。
他一直在哭,似乎活了快三十载从来没有这么哭过,自从三岁时被母亲关进屋里,他便没有哭过,被欺辱,决裂,争斗,姜行永远冷血,永远不屑一顾。
他说和柳乘风你死我活,不共戴天,却从来没有想过柳乘风真的会死,柳乘风应该一辈子和他争斗下去的,怎么会死?怎么会死!
天际雷声炸响,雨声轰然而下,冲干净柳乘风伪装的黑袍,血迹和红色蜿蜒一地,姜行背着一头白发的柳乘风,一手拿着刀,有人认出他,他便单手和人打斗,暗尘刀刀刀毙命,姜行狼狈至极,也执拗至极,死不放手。
直到被十余人砍了几刀,虽然那些人被他杀死,但他也终究力竭,摇摇晃晃去抢了一把伞,把柳乘风放在树下支着伞挡住雨水。
“我恨你,柳乘风,我恨你····但我不会独活。”
他跌倒在地,躺在柳乘风身旁,雨地尽是泥泞,滴滴答答砸在身上和脸上,姜行想睡了,眼慢慢阖上,手还不甘心地抓着,一片被雨水蕴湿的绿色衣角在他手里慢慢滑下,落在泥水之中。
番外(一)秋月春风
柳乘风第一次见到姜行的时候,姜行还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