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
“徐娴云”走了出来:“哥,你回来了啊。”
因为这一声不被期待的招呼,徐谨礼顿时觉得这个空间让他感觉聒噪,比冷清更甚,有点让人厌烦。
“嗯。”徐谨礼答应了一声。
这几天他仔细查过这个女人的账,背地里一直假手徐家的一个远亲,套用徐明泽的钱,稳坐“徐娴云”这个名衔好几年,也是真够不要脸的。
以为长得一样,就配当他妹妹,真是笑话,克隆羊多利最多活六年。
“没事不要上楼,我要静一会儿。”说完之后,徐谨礼就径直上楼去。
“徐娴云”看着他进去的房间,眯了眯眼。
这几天徐家要办宴会,本家是免不了的,在除夕前一天。
每逢过年都会请一些不甚相熟的亲戚,说些没滋没味的话,曲意逢迎、阿谀谄媚地和他问好,让人难以自如。
徐谨礼尤为厌倦这种场景,还有那些眼神。但是这回他倒是来了,为了看看到底是哪些面孔和徐夫徐母的往来尤为密切。
酒过三巡、人声鼎沸、面目模糊。
徐谨礼在这种场合是不喝酒的,所有不能放松的场合,他都不沾酒,会误事。
大概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比如他那个远房堂弟和“徐娴云”眉来眼去好一会儿,却愣是没说话。
徐明泽醉了一点之后,对“徐娴云”态度也不像之前那副慈父做派,倒是他母亲薛清慧还在竭力遮掩,哭哭啼啼。
无聊和喧嚣就像飘在饭桌上的苍蝇,手挥过去,只消停一会儿,又会飞回来,闹个没完。
他坐不住了,离了席,再也没有回头。
天空逐渐飘起了一点雪,抬眼看时,像是银穗子慢慢洒下来,点亮夜晚和路灯。
他倒是不觉得冷,只是觉得身边有点空,那个喜欢雪的小姑娘现在不在他身边,所以雪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看头。
身旁缺了一抹靓色,所以此刻于他而言,四季无味、万物淡然。
回家之后,他久违地去水苓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干,就是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