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眈眈地扑上来时,徐谨礼凭着这一丝尚存的清醒杀出重围。

等他出了那片幽暗的林子,在出口隐隐约约又看见一个影子。徐谨礼神志不清,下意识出剑,结果出手时才发现对面只是个柔弱的女子。

他的心瞬间拧紧,瞳孔骤缩,连忙收剑,却为时已晚。剑刃擦过女子的衣裙,硬生生将姑娘家的衣袖划破大半,他还是百年来第一次做出这种糊涂事来。本想好好给姑娘道歉,赔她一身衣裳,然而却因为刚刚所中的妖术太重,还未能说一句完整的话就栽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昏沉间,他感觉到面上有一点微凉的湿意,有人在给他擦脸。

迷迷糊糊睁开眼,徐谨礼看见了那女子,正是在他昏迷前差点被他伤到的那位姑娘。

苓茏原本正在仔细给他擦拭脸上的血迹,是他斩妖时溅上的,看见他睁开眼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后退了些。

徐谨礼看清了她的脸,也看见了她被割破的衣袖。

“多谢姑娘好意,怪我唐突,差点误伤了姑娘,实在抱歉。”

他郑重地和她道歉,坐起来抬手行礼时才发现,就连自己受伤的左手也已经被包扎好了。

“宗师不必多礼,要不是您斩了这山上的妖魔,周围都难得安宁,这点意外不要紧的。”

徐谨礼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钱袋,想先赔了人家衣服钱再说,结果刚拿出来,对面的姑娘就连连摆手:“缝缝还能再穿,不用您赔。”

“你不收,我过意不去,收下吧。”

“真的不用。”

推三阻四地推了一番,徐谨礼实在没办法将银子放在了柜子上。

“如果宗师真的过意不去,可否帮帮我?”

“帮什么?”

“不知宗门收女弟子吗?我父母皆被妖物所害,很多宗门都不收女徒弟,我未能学得本事给他们报仇,愧对父母的养育之恩,不知宗师能否教教我?”

“修行之事除天分外,还需日积月累、煎熬磨砺。这并非易事,女子修行会更难,你若当真想好了吗?”

“想好了,宗门真的愿意收我吗?”11 0;3,7;96。8。2,1“群

苓茏看了看他,坐着低下头,手抵在腿上攥着裙摆。

徐谨礼作为即将继位的下一代掌门,看着对面的女子,觉得有些规矩等他做了掌门,也是该改改了。目前钧天宗还不收女弟子,但从他开始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