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睁开眼就看见苓茏头抵在他颈间,手脚并用地抱着他,身躯虽都掩在被褥里,却还是……十分不得体。
仅隔着一层单薄的里衣,苓茏一丝不挂地贴在他身上,睡得相当安稳恬静。
当狐狸当惯了,如今一朝成人,还留着狐狸的习性,不知分寸也是可以理解的。徐谨礼无法苛责她的无礼,毕竟她只是只小狐狸。
那些繁文缛节、条条框框都是徐谨礼往后该教给她的,关于如何做人。
第一步就从为人的习惯开始吧。
只不过,在开始之前,先得把这小狐狸从身上扒下去。
徐谨礼想伸手推开她,又觉得碰到哪都不合适。忍了一会儿,看见苓茏砸吧着嘴嗫嚅不清,约莫是梦到了白斩鸡,口水都快流出来时,他忍不住了。
“苓茏。”徐谨礼出声叫她。
梦里她正心满意足地啃着鸡肋骨,谁在这个时候叫她?耽误狐狸吃饭。
她没搭理,嚼得正香,谁都不能阻止她吃鸡。
即使是徐谨礼也不行。
霍然间,想起这个名字,苓茏咽下嘴里的鸡肉,后知后觉的,呆愣愣地睁开了眼。
瞧见自己已经把徐谨礼的锁骨啃得一片水痕,尽是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