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拼接不回原来的样子了。
独立的办公室里又恢复成死一般的寂静,沙发、茶几、落在地板上的暖黄阳光,真实又虚妄,扭曲过后又被抻平。
徐晚意看着自己的颤抖的双手,她有一股强烈的预感,她的双手将会越来越空,有什么东西正脱离轨道,渐渐离自己而去。
她知道,她再也不能将徐姣圈在自己身边了。
每个星期的周四到周五,徐晚意就会陷入一种莫名的焦虑以及不安当中,指尖常常都是汗湿的,跟人握手前往往都要不动声色地将指尖上的湿汗擦掉,脸上再挂上得体真诚的微笑。
又一个周五的上午,徐晚意看到了徐姣发来的消息,她的焦虑与不安瞬间沉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深深的失望。
温润的眼眸已经被阴翳、荒芜湮没,此刻的徐晚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寂,那是希望与期待被一点点消磨后,剩下的无尽的绝望、沉寂。
“姣姣,你已经一个月没回家了。”
发完这条消息后,徐晚意疲惫地闭上了双眼,整个人趴在桌上,脸则深深地陷入臂弯里,肩膀微微耸动着,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握在手心里的手机接连震动了好几下,但徐晚意并没有去看,而是仍像雕塑一般,安静地趴着,一动也不动。
二十分钟后,那穿着雾蓝色小套装的纤细娇躯动了动,缓缓直起身来,脸上有干涸的泪痕,双目通红,整个人状态糟糕到不行。
徐晚意软趴趴地靠在椅子上,手肘撑着扶手,白嫩细腻的手撑着沉重的脑袋,精神萎靡地半掀开眼睑,看了一眼手机。
“姐,学校好忙的,小组作业啦,presentation啦,社团班级聚会...”
“我以后周末可不可以住宿舍呀,不然忙不过来,而且你每周来回接送我也怪麻烦的。”
“况且就连本市的室友也没有我回家回得这么勤,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太合群,我挺想参加这些活动的。”
看了这些话,徐晚意眼皮跳动得厉害,“谁教你这样说的?”
这句话让徐姣感觉到很不舒服,秀丽的眉毛几乎立刻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