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温和中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
这会儿她看到徐姣的来电,低垂的眉眼温柔得不可思议,就像微风拂过大片的天鹅绒草,柔柔得从眼尾、眉梢的位置荡开。
抱着一大堆材料,跟着徐晚意出来的律师助理无意中瞥见她过分温婉柔和的侧脸,惊讶地瞪大了双眼,配上吃力抱着文件摇摇晃晃的模样,多少有些滑稽。
如坠冰窖的徐姣听到徐晚意熟悉的声音后,心底一阵酸涩,一直以来强忍着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汹涌的泪意模糊了她的视线。
“怎么不说话?”
徐晚意柔柔的轻笑声响起,只要一想到徐姣,她的眼里便定是含着笑的,星星般一闪一闪的。
徐姣咬着大拇指,眼泪将面颊打湿,嘴里尝到了苦涩的泪,她小心地呼吸着,试图不让自己颤抖的呼吸和哭腔泄出去,可越是克制,崩塌得也就越快。
“呜――”
一声急促又悲凄的哭声从不停颤动的咽喉泄了出去,徐姣立刻用手捂住嘴巴,将电话远远地递出去。
柔软的笑意僵在唇边,脸上的表情瞬间分崩离析,她大跨步走到自己的位置,将文件丢在干净整洁的桌面,捞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姣姣,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跟姐姐说一些,嗯?”
交迭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快速敲击着,像演奏着一曲紧张的交响曲。
窄裙摆被迈开的双腿撑开,紧贴着绷紧的小腿上,面色凝重阴沉,像蒙了一层水汽过多的浓雾,利落清晰的下颌线像紧绷绷的琴弦,看似脆弱,却能轻易割破指尖,流出泊泊鲜血。
“宝宝你不舒服吗?”
徐晚意看着不断上升的电梯,饶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慌的她也不免因为过于焦急的心理,在原地踱步着。
徐姣哭得满脸通红,手背手腕上是被她自己咬出来的一圈圈牙印,她哽咽着说道。
“姐...我现在很不好...”
那声”不好”刚落下,停在22层的电梯发出”叮――”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