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国庆放假再回来吧,我没啥事儿,让你们两请假回来不是耽误工作吗。”
“不耽误,工作在哪都有得做,您身体最重要。”
徐晚意跟父亲聊了几句,然后让父亲把电话给母亲,她化身成母亲的贴心棉袄,细心安抚情绪化的母亲。
徐姣洗完澡出来后就看到姐姐神情有些严肃地打电话,电话传来母亲哭哭啼啼的声音,她心下顿时一慌,担忧地凑近姐姐。
徐晚意将手机往旁边移开,抚上徐姣的侧脸,神情温柔。
“爸爸摔伤了,问题应该不大,打我们明天还是需要回去一趟,好吗?”
“好。”
徐姣咬着下唇,乖巧地点点头。
徐晚意背后是漆黑的夜,那夜色像是打翻了的墨盒,没有一颗星,月亮也被云层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那远处建好了还未对外销售的楼盘有着数不清的方正小窗,像一个个深不见底的窟窿,藏着怪物,叫人胆颤。
但只要徐晚意在,就无需担心,待在徐晚意身边是最安全的。
妈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絮絮叨叨反反复复讲述着同一件事情。
“乖,”徐晚意摸了摸她潮湿的头发,目光柔和。
“先去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没事,有姐姐在呢,不用担心。”
徐姣握紧了她姐的手,像是把自身的能量传递给她姐似的。
徐晚意很是欣慰,徐姣的到来冲淡了她对母亲的不耐,
徐晚意边跟母亲通话,边朝徐姣做口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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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医院
徐姣走后,她凝视着无边无际的夜空,沉下心来,安抚母亲的不安。
待母亲情绪平复下来后,再指导她去请护工,嘱咐她跟父亲上级请假。
徐姣跟组长请了假,徐晚意的工作更为弹性,只要跟王所说一声就可以了。
两个小时的车程,徐姣始终跟徐晚意十指交扣,手心炙热,温度高得似要将两人的手融化掉。
医院,徐姣最讨厌医院,医院里总有闻不完的消毒水味,医生护士都穿着惨白的白大褂,似乎要祭奠什么似的,漠然着一张脸。
病人家属总是满面愁容,徐姣发现他们都有一个特点,总是敛着神色,弓着腰,肩背打不开,一副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来气的样子。
徐姣帮不了他们,也无法坦然自若地看着这些人,所以她下意识地排斥医院,妄想不去医院就见不到这些叫她无奈的场景了。
但当她出到社会,做了基层律师,发现血淋淋的现实远比书上的案例残酷百倍,有些人的生活惨得都不能用惨这个词来形容了。
但同时她也能看到他们顽强的生命力,坚韧不拔的拼劲以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在提到自己的希望的时候,即便他们满面脏污,是被人轻视的农名工、”乡下佬”,可他们脸上洋溢着的幸福让他们也发了光,成为一个个平凡却伟大的普通人。
“爸、妈。”
徐晚意带着徐姣进了病房,徐姣紧贴着她姐,跟着她姐也喊了声”爸、妈”。
这是一间双人病房,还算宽敞,另一床是空的,不知道这床的病人上哪去了。
徐母坐在徐父床前剥桔子,听见声了立刻激动地扭头站起身来,朝两人招呼。
“?G!晚晚跟姣姣来啦。”
“爸这伤医生怎么说的?”
徐父满脸堆笑地拉着徐晚意坐下,正要开口,徐母却心急口快插了话。
“伤了点骨头,医生说住院观察几天,然后就可以回家养病了,?悖?没什么大碍。”
她把剥好了的橘子塞进徐父手里,却被对方摆手拒绝,顺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