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把药少数也有十来二十颗,她姐为什么大半夜偷偷跑来书房吃?她得了什么病?她为什么不跟自己说?
一连串的疑问在大脑内盘旋,徐姣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她重新躺回被窝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姐才轻轻回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拥住了她。
徐晚意不知道地是,当晚徐姣一夜未眠,睁着眼睛望着空洞的黑暗默默流泪,直到天际乍出第一抹白。
徐晚意这样的情况多久了?有多少个晚上徐姣自己睡得安稳的时候,徐晚意在书房默默熬着时间,在药物的作用下,等着自己的状态变好后才回到床上?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第二天等徐晚意出门后,徐姣她翻遍了家里也没有找到她姐的确诊但单,只知道那藏在办公桌暗格里的药是治疗情绪障碍,以及偏执症的。
--
120实习
课程终于结束,走出考场的时候,天空蓝得刺眼,徐姣眯着眼,有瞬间的恍惚。
大学就这样匆匆过去,大家都要各奔东西了。
这个阶段,有的同学在准备考研,有的同学在准备司法考试,也有考研跟司法考试两手抓的,这样比重的同学也并不少。
法学专业有考公优势,班里叁分之一的同学都准备考公,考编,进事业单位,进国企,也是应届毕业生的首选。
大家都为前程忙碌,褪去了青涩,目光变得更坚定、更成熟也更有力量,虽然时常挂着两道鸦青的黑眼圈,脚步虚浮地行走在宿舍和自习室的小道上。
但有明确目标,并为之努力奋斗的青年是最闪光,也是最可爱的。
徐姣则是忙着准备司法考试的那一拨人。
她主动提出要去徐晚意所在的律所实习,理由是在家无心备考,到正式一些的场合可能有助于。
但真正的原因是近几个月以来,徐晚意的情况似乎不太好,她每天都会打叁四个电话回来,即使徐晚意再怎样假装平静,徐姣还是从她姐的一些字词停顿,咬字音调间发现端倪。
每当这时候,徐姣都是既无奈又心疼,不想接电话的念头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一刻,她知道一向冷静又强大的徐晚意是多么脆弱、焦躁不安,她知道那个永远站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的超人一般的姐姐需要她....
为了缓解徐晚意的焦虑,徐姣索性成天待在她姐眼皮子底下,让她安心,也省得加重她的病。
徐姣自从发现徐晚意有精神心理疾病之后,从未在她姐面前提起过与之相关的一丝一毫,就好像那个夜晚她未曾惊醒,未曾趴在书房门口,眼睁睁看着徐晚意病态的举动,也未曾在她姐办公桌的暗格里发现那些药品。
她知道她骄傲的姐姐一旦知道她知道了这些,一定会崩溃的,因此徐姣秘而不宣,心甘情愿地维护着她姐完美无瑕的谪仙形象。
紧挨着徐晚意办公桌旁新搬来的一套象牙白色桌椅,那就是徐姣的位置。
徐晚意半倚靠在书桌上,目光落在徐姣姣好地背影上,意味不明地问道,“姣姣觉得他们怎么样?”
徐姣今天第一天来律所,理所当然要穿得正式些,但因为她实习生的身份,也不能过于正式,那样会显得太板了。
于是她穿了一件白衬衫,干净的荷叶边领口处有一圈繁复的白色花纹装饰,让枯燥的白衬衫不再单调,下身穿一条到小腿肚的湖水绿色伞裙,湖水绿的颜色极衬肤色,从裙摆露出的两条纤细小腿,莹润白皙,不像亚洲人能拥有的肤色。
袖子挽到手肘的位置,露出两条几乎和衬衫颜色融为一体的藕臂。
衬衫下摆掖进裙摆,勾勒出一截纤细的腰肢,扎了个低马尾,干净利落,脊背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