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

但事已至此。

他以为。

梁千瑜拿走自己的第一次,是答应联姻了。

但没想到。

这个女人就这样失联了。

-

沈津的心,活生生堵了半个月。

婚事还没确定,莫名其妙被白嫖了清白身,他格外的憋屈。

这叫什么事啊。

当晚回沈家的时候,沈父将他叫到了书房。

比起贺敛面对贺绍铭时的跋扈和漠视,沈津对父亲的态度就很恭敬,见沈父执意要联姻,他也只是点头答应了。

沈父打量着他:“梁家的注资很重要。”

沈津一丝为难都没表露。

他知道。

他也不在乎。

沈父说了一声去吧。

离开沈家的时候,沈津路过客厅。

后母和兄弟姐妹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

温馨和睦的一家人。

无一人看他。

沈津就那样大步离开。

离开这个。

无法脱离。

亦无法融入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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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给梁千瑜打了两天的电话。

只打通过一次,被秒挂。

再打,又关机了。

他去找贺敛。

那人破天荒的去了KTV。

推开包间的门,一道犹如狼嚎的歌声直冲耳膜,不光是沈津,沙发上的谢轻舟也满脸铁青,一个劲儿的说:“贺敛,不行你就直接开枪吧。”

“你杀了我得了!”

怎么走哪儿都能碰到这个狗东西!

沈津单手插兜,站在门口:“贺敛,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贺敛坚持唱完后才放下麦克风:“找轻舟聊点儿事。”

谢轻舟直反胃:“我跟你有什么聊得,给我滚!”

看到谢轻舟,沈津忽而想到什么,问他:“谢轻舟,这么多年,你们梁谢两家关系还不错,你知道梁千瑜住哪儿吗?”

贺敛很敏锐:“人家不肯和你结婚?”

谢轻舟闻言微怔:“和谁结婚?梁千瑜啊?”

沈津:“你就说知不知道。”

谢轻舟瞪着眼睛:“你问谁呢,我上哪儿知道去。”

沈津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转身要走。

“姓沈的!”

哪知谢轻舟忽然叫住了他。

沈津回头。

谢轻舟的眼底多有复杂,迟疑几秒,才颇为别扭的说:“你拿定好主意,要娶就坚定的娶她,不娶就趁早离她远点儿吧。”

沈津不解的皱眉。

这话听起来很奇怪。

谢轻舟解释的也不算明白,拿起桌上的烟弹了一颗:“别玩她,你会害死梁千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