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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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临近菲兹区上空。
几十架运输机一字排列,舱门大开,风声呼啸如鬼嚎,贺敛抓着扶手,眺望着那片代号为‘禁忌’的地区,轻轻低下头,对着胸前的通讯器启唇。
“各单位注意。”
“陆行的五组马上就要进入菲兹一区,沙虫方必定有所防备,驾驶装甲车的,家里还有兄弟姐妹的,正面强攻,剩余人员火力掩护,先把敌方冲开一个口子,将这帮畜生往后面的区域驱赶,待大部队进入后,所有人听从各自队长的命令,按计划行事,任何人不许单独进入建筑物内搜寻。”
“四组六组随后,注意保护菲兹三区的无辜平民。”
“七组和空行的一组听我指挥。”
“落地后,立刻对计划书上标注的S级地点进行包围,一组四队和我去找佐贺等高层人员。”
“掘地三尺,别让他们跑了!”
贺敛望着那片风平浪静,似乎空无一人的区域,再次下令。
“行动!”
话音落下。
五组的装甲炮车发起强攻。
‘轰’
地面传来硕大的爆炸响动。
那被风沙侵袭了十数年的违法防线被撞开!
砖石的碎屑四溅,枪炮声震耳欲聋!
瞬间!
硝烟飞卷!
黄尘弥漫!
地面几乎失去对上空的观察视野。
就是此刻!
贺敛按下通讯器:“李蒙!报告高度和风向!”
李蒙如实汇报后,他目光含血。
“七组!注意掩护跳伞人员!”
“一组所有人准备!”
“脱离挂钩!”
“检查伞包!”
“倒计时十秒。”
“……”
“跳!”
言毕。
他将护目镜扣下,纵身没入溅起的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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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清晨五点。
汉宫馆里的电视几乎不曾休息,一直停留在军事频道,眼下不光是金州,全国人民都对这次的行动保持着关注。
有些上了年岁的,提起当年拜庭区的事,都为壁堡捏了一把汗。
贺敛此次面对的可是境外悍匪。
比当年的拜庭区的黑恶势力有过之而无不及。
北境不可沦为战区啊!
贺老爷子端坐在沙发上,疲惫的闭着眼睛。
他已经七十多岁了。
这样的担惊受怕,还是第一次。
贺老太太给他递了杯水,熬了好几天,嗓音也有些沙哑:“老不死的,喝口水吧,咱家那小兔崽子命硬着呢,肯定能活着回来。”
贺老爷子接过,却没喝。
菲兹区不小,想要彻底清剿,这次的行动只怕要十天半个月。
哪怕孙子活着回来,缺胳膊少腿也不行啊。
两人正说着,楼梯口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