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孟简会为了权力爬上别人的床，哪怕他是用这个作为诱饵让孟简同意与他地下交往，哪怕他是用金钱才能一次又一次和孟简上床，哪怕他曾经痛苦又轻蔑觉得孟简是个用一点权力就能带上床的婊子。

他没有忘记在帝国军事学院孟简在那些贵族欺压逼迫下的坚持，没有忘记那日他在更衣室找到的孟简，手中握着一把剪刀，任何一个妄想触碰他的贵族学生都被扎得鲜血淋漓。

他总是对孟简一次又一次的抱着期冀，而无视了孟简冷漠算计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本性。

仿佛又回到了毕业不久后被抛弃的那一天，只这一次娄懿平静万分，他安静坐在地上，黑暗的空间仿佛快把人吞没的深渊。

“……你还是在骗我。”

说的喜欢他。

说的想和他在一起。

他沉溺在孟简给他的甜言蜜语里，丧失了思考与理智，予给予求，再回想过往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孟简的掌中玩弄之物。

他永远都在孟简身上重蹈覆辙。

……

修长的手指将棋盘上的棋子推落，季归抬眼看向光脑投影里媒体记者对千亿贪污案与孟简的争相报道。

有什么好意外的呢？

他早就应该察觉的。

霍洛、谢寰、娄懿。

他以为自己足够喂饱孟简那颗贪得无厌的心，却不想到要四个才行。

是在四年前和他冷战的时候爬上了霍洛的床吗？谢寰呢？为了进帝国议会选定的目标？娄懿，啊，也是，在学校里就对他万般维护的人，重逢之后只要表示出一点牵挂，以孟简的心机城府又怎么会放过。

无非是送到眼前又一个极好的往上爬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