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的那样,也许他也想看到正义最终得以声张。
顾晏的目光在那张照片上停留了很久。
报道的开端写着,那场庭审的时间是1月24号,这是燕绥之墓碑上刻着的,真正的生日。
报道的结尾是那个记者的署名吉姆·本奇。
123、后遗症(六)
“我没看到过这份报道。”顾晏突然说。
乔没反应过来, 一边随机点开新的,一边头也不抬道:“正常啊, 不是说过么,这份当年刚发就被删了, 估计也没几个人看见。更何况你找资料写分析报告已经是很多年之后了,上哪儿看去。”
这份报道当年存活的时间可能不足几秒,没人看到,也再没人提。
所以顾晏在查到旧案的时候, 看到的只有最平直的判决书, 纷杂的舆论, 以及各种报道中燕绥之说过的一些话。
比如有记者问他为什么要坚持无罪时, 他只丢了几个字:为什么不?拿钱办事。
还有其他一些直白又尖锐的言论,也正是这类的回答, 让他在那段时间里处在风口浪尖, 骂声不断。
那些回答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他后来的温和优雅, 包括引导学生时说的话,都是经过包裹的。
这就像是一段笔直树干里突然横生的杂枝, 突兀却又真实地存在着,全然有别于他后来给人的印象。
但不得不承认,这两种形象,至少有一个是更接近他的本质。
当年舆论里骂他的人只看到了一面。
后来全然忘记那件旧案,一心夸赞他的人又只看到了另一面。
“你把这些都发过来吧。”顾晏说。
乔没有觉察到他情绪的微妙变化,或者说他压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