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雍正被道破了心事，脸色由白转青，低喝道：“你怎么猜到的？你真是知天命的？”

婉婷扫了屋子里的几个宫女太监一眼，心想：这些人今天是活不成了。婉婷说道：“婉婷不是知天命的，只是我在皇玛法身边长大，宫里的事看的多了些罢了。”

“你只能救一个。” 雍正靠在了桌子上，眯着眼睛冲婉婷说道：“老八还是老九，朕只能放过一个。”

“......” 婉婷瞪着雍正，这人可恨，可恨哪！

“九...” 婉婷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八伯，侄女对不起您了！

“准了。” 雍正的嘴角抿了抿，他就知道婉婷一定会选择她阿玛。比起老八，老九就算活着也终究是个成不了事的，他正好欠老九个人情，这次一块儿还了。

“谢皇阿玛！” 婉婷呼道。

“跪安吧。”

“不，婉婷还有一事。” 婉婷没有动，而是说：“请您饶过八伯，婉婷愿用这固伦公主的位置换。”

雍正乐了，说道：“你当你的公主称呼是什么？免死金牌？朕若是不想让你当公主，随时都能把你撤下来。”

“您不能。” 婉婷看着雍正说道：“婉婷的公主称呼虽然是您给的，但是把我过继给您是先皇的旨意，您撤不下来。” 婉婷见雍正的脸色越发难看，她攥紧了拳头，说道：“您革了九阿哥的黄带子，可是当朝唯一的一个固伦公主却是九阿哥的女儿，您觉着天下人会怎么说？”

“朕管他们怎么说！” 雍正瞪着婉婷，这丫头，她到底要干什么？

“不管怎么说，总不会好听就是了。皇阿玛的江山才刚坐稳，您难道真要留婉婷这个话柄给天下人说？”

“放肆！” 雍正端起茶盏，将茶水扬向了婉婷。

婉婷动也没动，继续说道：“如果我是您，我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个让人头疼的养女的头衔除掉。我现在给您这个绝好的机会，我什么都不要，只求您饶八伯一命，他如若日后再和您争，您到时再杀他也不迟不是？”

“朕怎不知你如此牙尖嘴利！” 雍正气的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若不是看婉婷实在盈弱不堪，他都想打死她。

“而且，如果您真的杀了八伯，就算现在天下人不议论您，那您百年之后呢？婉婷想皇阿玛也不愿背一个杀害兄弟的恶名，让后世万代怀疑您的为人。” 婉婷想道：你丫的不是说我知天命吗？那我就膈应死你！

雍正此时眼中透漏出的寒光只像要将婉婷刺穿一般，恶狠狠地说道：“朕行得正，怕他们说什么？”

你不怕才怪！婉婷心想：就没有哪朝哪代的皇帝不怕人议论的，你雍正也一样！

“隆科多和年羹尧已经倒了，十叔和十四叔也已经被圈禁，八叔和九叔更是被除了宗籍...” 婉婷的意思很明显，你把拥护你的大臣都杀了，不顺从你的兄弟一撸到底，你这时候若是再杀两个，你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哼，没了公主称谓，你以为你还剩什么？你今日顶撞朕，你觉得朕会让赵世扬好过？”

“赵世扬根本不知道我今日要来，皇阿玛在婉婷的府上的人没告诉您吗？”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雍正对她的监视让她如鲠在喉，今天正好一吐为快。

“滚！给朕滚！” 雍正突然恼羞成怒，一脚踹在了婉婷的肩膀上，喝道：“不忠不孝的东西，朕算是白疼你了！你既然一心想着你那八叔九叔，那你就去陪他们吧！”

婉婷歪在了地上，冲雍正扣了一头，才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她刚在养心殿外跪了太久，此时竟站不起来。她无法，只能以膝盖当腿，一点一点地蹭到了门口，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甚至还飘起了雪。

婉婷突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