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可后来裴家倒了,老鸨的算盘落空,于是日日克扣食物,楼里什么脏活累活都让风儿做。

风儿六岁却瘦骨嶙峋的,像三四岁的孩子。

我当时想让风儿受裴鹤归庇护,没想隐瞒。

现在风儿已死,若是能早日被爹爹认下,也算了却他心事一桩。

“裴鹤归,儿子是你亲生的,那天其实……”

话未说完,裴鹤归便冷哼一声。

“我亲眼看到你落了胎,你现在是想,把这个不知道爹是谁的小杂种,污到我头上来?”

肩头口感觉一阵清凉,我意识苏醒了过来。

有人在替我上药。

我抓住面前之人的手,睁开眼睛,是裴鹤归。

他的眼中闪着我熟悉的欲念。

我是裴鹤归净身前,唯一发生过关系的女人。

裴鹤归曾发誓要为青梅楚霜霜守身如玉,可楚霜霜进了宫,他与楚霜霜再无缘分。

欲火无处发泄,才会在成婚前一日与我假戏真做。

那一夜,他食髓知味。

我确实爱过他,也恨过他。

可现在面对他,我只觉心累疲惫。

于是我说:“放我走吧。”

裴鹤归青筋毕现,咬牙对我说。

“我放过你,谁放过我?”

“当初是我年少轻狂,为了替霜霜报仇,玩弄了你。”

“可你爹千不该万不该弹劾我家,让我家破人亡,现在成了个断子绝孙的阉人!”

“许漱月,我们注定纠缠一生!”

可他和我明明都清楚。

先帝本就忌惮世家裴氏,不是我爹,也会有其他人。

我只是个导火索罢了,是先帝暗示我爹豁出去性命弹劾。

裴鹤归看我沉默拒绝的样子。

愤怒地撕开我的孝衣。

“装什么贞节烈女,你早就一双玉臂万人枕了,不是吗。”

“被那么多男人插的感觉很不错吧,我不插也可以满足你。”

裴鹤归将我的口脂抹花。

然后粗暴地撕开我的衣服。

自己脱里衣时,却暴戾地向我怒吼。

“闭上眼,不许看!”

扯了床幕帷系在我双眼上。

我行尸走肉一般受着。

可裴鹤归折磨人的花样实在是多。

不愧是一双手就能伺候好宫里贵妃娘娘的人。

那天之后,裴鹤归再没来过我这里。

我为儿子和母亲雕刻好了牌位。

在街边买纸钱的时候,我听说太子殿下过生日,举国同庆大赦天下。

裴鹤归无数珍奇宝玩流水一样送去宫中,还花重金为楚霜霜生的小太子修建祈福台。

可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明天给母亲儿子过了头七。

我会把自己封在棺内埋入祖坟。

要下雨了,我护着一篮子纸钱回到府内,我却听到下人在说。

“听说了吗,裴鹤归要拆了许家的祠堂来盖祈福台呢。”

我手中的纸钱掉了一地。

惊雷与瓢泼大雨响起落下。

为什么,偏偏要拆我全族安眠的祠堂!

当我赶到祠堂,东厂番子们的铁锤已经砸开了祠堂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