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看着?她,还是没有要接下酒杯的意思。
林听猜测道:“你觉得我今天?过?于殷勤,对你有所图,在酒里?下了药?那你可真是误会我了,我绝对不会做伤害段大?人之事。”
说罢,她仰头喝下手?中那杯酒,喝完后?将酒杯彻底倒过?来,以证明自己没假喝:“你看。”
段翎:“我知道这酒里?没毒,也没药,你不必如?此。”
林听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急如?焚:“那你为何不肯喝我敬你的酒,你还是不肯原谅以前的我?以前的我确实不像话?……”
他微笑?着?打?断:“我很快就要去苏州了,不便喝酒。”
“一两杯也不行??”
段翎不为所动,婉拒了:“我今晚启程,还是不喝的好。”
今晚?林听瞬间?瞪大?眼睛,差点急得拿不稳酒杯了:“你今晚就启程?不是明天?再走?”
他望着?她眼底里?倒映出来的自己:“没想到你打?听得这么详细,连陛下让我何时离开都打?听得一清二楚。没错,陛下是让我明天?离开,但我提早启程。”
林听犹如?百爪挠心,咕哝道:“也太赶了吧,何时回来?”
陶朱打?听到的是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个月,但她仍然想向段翎求证,想得到他准确的回答。
段翎漫不经心:“我已经收拾好行?囊了,也不算赶,见完你回府便启程,至于何时回来,尚未清楚。酒就不喝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他起身想往外走。
情急之下,林听拉住了他的手?腕:“段大?人。”
段翎回头看,她纤细五指握着?他黑红色的护腕,指腹隔着?护腕与衣袖压在他腕间?那些丑陋扭曲的疤痕上面,她却对此毫不知情。
他目光落到林听的手?,再顺着?她的手?臂往上移,最终回到她的脸:“林七姑娘还有事?”
林听低着?头没说话?。
段翎指尖微动:“林七姑娘,你到底还有……”
林听措不及防地抬起双手?,捧着?他的脸,仰头直接强吻了上去,就算磕到唇齿,也不松开。
不完成亲段翎的任务会被系统抹杀,亲段翎,可能会被他杀。
横竖都是死,她要破罐子破摔,赌一把。毕竟前者是被抹杀,绝对会死,后?者则是“可能被他杀”。
强吻上去的那一刻,林听脑子一片空白,心脏跳动极快,因为这次跟前两次都不太一样。
第一次亲到段翎时,他被黄鹤楼的大?火弄晕了,处于昏迷状态。第二次亲到段翎时,有梁王的命令,可以说成是被迫的。
可这次什么都没有,段翎清醒着?,而她自己主动亲了上去。
林听闭上双眼,温凉的唇瓣死死地压着?他微热的薄唇。时隔多日,她再次默念数字,一息,二息、三息、四息、五息……
他们滚烫的呼吸纠缠到一起,仿佛密不可分,随着?时间?的推移融为一体。
段翎的身子微僵,漆黑的长睫轻颤,瞳孔猛地紧缩,玉面上破天?荒地露出类似于茫然的神?色。
明明他可以推开林听,或者用?剧毒将她杀死的。
可段翎的手?抬到半空,却落不下去,指骨泛着?白,唇上的潮湿气息正在侵蚀他,由外到内。
林听捧着?他脸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挪到了脖颈上。
脖颈此处是每一个人的命脉,只要对准某个地方轻轻割一刀,鲜血便会喷溅出来,令人迅速死去,连开口说话?的机会也没。
段翎在诏狱曾这样杀过?那些被判了死刑的罪犯。
林听却越过?了他脖颈,像上次那样,按住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