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翎在刚才就犯病了,被病折磨着,在疼痛与愉悦间?反复横跳。他?靠近林听,彻底向她袒露自己?的病:“林乐允……”
他?的嗓音本就悦耳动听, 此时此刻更是多了点勾人?的味道?。
林听的呼吸又乱了。
从段翎第一次唤她“林乐允”开始, 林听就觉得他?跟别人?不?太一样?,她听别人?这么喊时没什么感觉,可听他?这么喊时, 耳朵会?产生微妙的酥麻,牵动心?弦。
林听望向段翎。
段翎眼?尾染着绯红,喉咙间?溢出因发病而生的低吟,不?禁扬起脖颈呼吸, 皮肤覆有层细汗,他?一动,一滴汗便沿着下颌滚落,再顺着脖颈而下,滑过喉结。
汗砸到了林听的脚踝。
啪嗒一声,林听被这一滴汗烫得心?口发颤,身子紧绷。
她是反应过来了,但又没完全反应过来,以前听说?过这种“病”,但还是第一次遇到有这种“病”的人?。他?有这种“病”,又吃了那种药,难怪会?失控到这个地?步。
而段翎经年累月地?割腕就是为了遏制它,真是个疯子。
林听欲言又止。
段翎的脸蹭过她侧脸,有一下没一下地?亲过她。他?微微抬起又落下的劲瘦腰腹很漂亮,薄肌如玉,皮肤白?里透着一抹红,林听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两眼?。
他?垂下来的几缕长发扫过林听的肩膀,再似有似无划过她正在跳动着的心?脏,痒意直通心?脏。
林听疯狂地?眨了眨眼?。
段翎的指尖掠过她肩背:“怎么,你厌恶我这个病?”
这倒不?是,林听否认:“当然不?是,我只是有一点惊讶罢了。”还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才会?出现?本能逃离。人?在面临死亡和重大刺激的那一刻都会?如此。
段翎:“那就好。”
林听撩开他?的长发:“你当初不?肯跟我说?是什么病,也是因为怕我厌恶?”之所以用“也”这个字,是因为他?当初不?让她看?手腕和碰手腕,也是怕她厌恶那些疤痕。
段翎用吻来回答她。
林听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段翎是段家二公子,京城中?数一数二的贵公子,还是掌握着实权的锦衣卫,今时今日却在她面前露出了这样?的一面,怕她会?厌恶他?的疤痕,厌恶他?的“病”。
这样?的段翎像是脱离了原著,林听自知可能招架不?住,却又忍不?住想触碰他?,回吻着他?。
心?脏越跳越快。
段翎伸长手去拆掉她发间?乱得一塌糊涂的丝绦:“那你以前说?过要?帮我的话,可还算数?”
他?像在向她示弱。
林听看?着似如精美又易碎瓷器的段翎,咬咬牙道?:“我说?话算话,我既答应了,便会?帮你。”
与此同时,段翎还握着林听的脚踝,拿起来放到他?肩上,指腹摩挲过踝骨,跟爱不?释手似的。
林听前不?久刚踩了几次段翎的腿,现?在又踩他?的肩头。
段翎倾身上前,颀长影子蓦地?落在林听的身上,也被她纳入了,两道?影子重叠,也有一小部分影子猝不?及防地?消失,又猝不?及防地?出现?,如鬼魅忽隐忽现?。
他?低头看?影子,丑陋的影子被美好的影子吞掉,又被吐出来,循环往复,影子不?停地?交错。
段翎又想和林听接吻了。
林听却摸着颤动的肚子,歪头看?不?远处的绿豆糕,忍无可忍道?:“我有点饿了,想吃绿豆糕。”
她没骗他?,是真的饿了,睡一整天,没吃过东西。林听本来打算去酒楼见今安在,顺便大吃